元赐娴当然不知道。
陆时卿干脆抽回她手里笔道:“别描,看着心烦。”
元赐娴撇撇嘴:“你也是读书人,怎能剥夺个人上进求学之志?不会,你教就是啊!”说完,诱惑道,“手把手那种教哟……”
回头,眼色疑问,却见她面容惨淡,苦笑下,半晌都未出声,最终只是道:“天寒风大,县主慢走。”
她点点头转身走。郑筠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庵堂门前小径,叹口气。她刚刚是想跟元赐娴说,这次,她定别再辜负陆时卿,辜负谁都别再辜负陆时卿。
承蒙这个“慢”字,元赐娴在前殿等许久,才等到下朝回来陆时卿。为免惹人眼,她没再去找郑濯,身边又个丫鬟也无,当真风中萧瑟好半天,钻进陆时卿马车就抱怨:“圣人拖朝呀?你怎这慢。”
陆时卿想说他已经够快,原本下朝后,哪怕不必去紫宸殿随侍徽宁帝,也会被群想套他近乎*员围得水泄不通,要不就是碰上几个品阶在他之上来找茬挑刺。
今天倒好,圣人说散朝,前脚刚走,他个转身,后脚就跟着跨出宣政殿,任后边紫串,绯串,青串喊他,也当作没听见般走。也就是元钰追上来时候,跟他多说几句废话。
但他不想告诉她这些,免她得意忘形,便冷冷道:“你以为很闲?”说罢敲敲跟前小几,示意她自己看。
元赐娴顺他所指低头看,发现他笔下密密麻麻都是她瞧不懂梵文。
哦,这是在给宣氏抄佛经赔罪呢。
她下意识看眼他腰带,不好意思地笑笑:“帮你起抄,反正都是鬼画符,看不出字迹。”说着就自顾自翻他纸笔,然后照葫芦画瓢地描摹起来。
陆时卿想她闲着也是闲着,起先并未管她,等她画满张纸却是忍不住,皱着眉头道:“你知道梵文也有对称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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