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氏被吓得不轻,元赐娴没去痛得死去活来姜璧柔身边陪着,反倒过来宽慰她:“老夫人不必忧心,这事会处理好,跟您陆府没有干系。”
宣氏见她从事发起始便是副相当淡漠模样,心中疑虑渐生,刚欲问点什,却见她笑下,吩咐被陆时卿留在府上照看曹暗:“曹大哥,你替去请阿兄和城西俞大夫过来吧。”
她说完,叫陆霜妤好生照看宣氏,然后便朝西院去。
元钰火急火燎到陆府时候,正碰上从大明宫匆匆赶来陆时卿。
府上生如此乱子,曹暗自然当即差人快马加鞭去宫中禀报郎君,故而陆时卿得到消息
元钰在元赐娴跟前发过毒誓,绝不将梦境事告知第三人,故而姜璧柔倒确不晓得真相,还道兄妹俩真是吵架。
元赐娴笑笑不答:“外边天寒,阿嫂进来说话吧。”
她说着便三两步下台阶,瞅眼略有几分潮湿青石板,搀住姜璧柔道:“这台阶夜里结霜,刚被下人清扫过,阿嫂当心。”
姜璧柔应声,笑容略有些僵硬,在她搀扶下跨上两步台阶,等走到第三级,忽是靴底滑,惊叫声朝后仰去。
元赐娴手却早便等在她腰后,使力死死托住她,随即平静道:“阿嫂还好吧?”
墙头草般,与圣人也打手好关系,且不知何故,竟在岭南也布及手脚。
掌握姜家姐妹不难,但要解决朝堂上这些麻烦,俨然已不是她个闺阁女子力所能及范围,她恐怕有必要再与郑濯联络次,或者趁在陆府,先探探陆时卿口风。
唉,怎每次跟他生气,就有便宜事落到他头上,偏偏还都是她有求于他。
元赐娴暗暗叹口气,直思虑到天亮,却因陆时卿早早就进宫面圣去,便没能与他打上照面,等吃过早食,却听说姜璧柔来陆府拜访陆老夫人。
这说辞是个幌子。元赐娴客居陆府之事不曾宣扬到外头,陆时卿交代阖府上下统统闭嘴,府门关,知道这事,也就是元陆两家人罢,所以姜璧柔来找元赐娴,明面上还得寻个借口。
姜璧柔似是惊魂未定,点点头说:“没事,倒是吓得腿有些软。”
哦,都给下次假摔埋好伏笔。
元赐娴笑盈盈地瞅眼五步之外门槛,果见姜璧柔临门绊,抬脚却是个腿软没跨过门槛,直直往前跌去。
这次她没再拦,见她把小腹准确无误地摔在门槛上重重压,方才弯身似诧异似忧心道:“阿嫂!”
姜璧柔意外滑胎事很快传遍陆府。大夫第时间赶来,却还是没能保住她肚里孩子。
宣氏听说姜璧柔是来当和事佬,劝元赐娴与元钰和好,早些归家,便差人将她领去西院。
元赐娴见姜璧柔来,就晓得她真正来意。她肚子里孩子怕是熬不住吧,竟急迫到找来陆府,非要嫁祸与她不可。
她移门看见姜璧柔站在阶下,言辞恳切道:“赐娴,阿嫂是来接你回家。你说你,无名无分,住在陆府算怎回事?传出去实在太不好听。”
元赐娴嘴角扯:“阿嫂若是不说,也不像今日这般贸然前来,外边人怎会晓得?”
姜璧柔微微滞:“你与世琛到底为何争执,如今竟连阿嫂也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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