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暗迅速扯把缰绳,与此同时,元赐娴马车也到。
陆时卿抚抚心口下去,掀开她帘子,弯身问:“怎?”
她探头出来,恼道:“你都知道是,怎不停车,还要追这长路?你车里头是不是有见不得人东西?”
元赐娴在含凉殿前头就对韶和话将信将疑,觉得她跟陆时卿像有什不可告人秘密,可偏偏确实出宫门就远远瞧见他马车,她便打消疑虑,只当自己多想,怎料陆时卿竟跟见鬼似,愣是不肯给她追上。
陆时卿本正经解释:“刚才没穿衣服。”
韶和目送他离去,转身疾步回殿,暗暗松口气。她不确定陆时卿究竟想对谁隐瞒伤势,为保险起见,自然是谁都不告诉好。而平王在宫中安眼线,不会不知他只进未出过。她只有承认自己在骗元赐娴,装出副出于私心,想跟陆时卿独处样子,才能避免他起疑。
她匆匆往内殿走去,想去看看陆时卿伤势如何,推门入里,却见里头空空荡荡,什也没有,甚至连剪子纱布等物件也被清理干净。她心下紧,回到外殿问郑泓,却听他答:“陆侍郎换完衣裳就跟告辞,阿姐没碰上他吗?”
陆时卿正身在宫外马车内。韶和刚走,郑濯暗哨就避开平王耳目潜入含凉殿,将他从偏门接出去。从时辰上看,他甚至比元赐娴更早离开那附近。
他在马车内重新处理伤口,换好衣裳,刚缓过劲来,忽听身后阵咣当咣当车轱辘声,似是谁在拼命往前追赶。
外边驾车曹暗回头望,骇道:“郎君,是县主马车,您可拾掇好?”
会被反套进去揪着问,摆摆手笑得无奈:“本王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在殿前杵晌韶和也到,朝俩人淡淡道:“三哥与县主怎站在这儿聊起来。”
元赐娴向她行个礼,笑问:“听说陆侍郎下朝后来含凉殿,他在里头吗?”
韶和摇头:“县主不赶巧,陆侍郎不久前刚离开。”
她低低“啊”声,看眼平王:“既然如此,殿下与贵主可否容先行步?”
元赐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确不是官袍,而是件
陆时卿脸色大变,手忙脚乱拿出盒藏在车底,从陆霜妤那里偷来脂粉就往脸上抹,边交代:“还没。”
曹暗回头再看眼,心道拾翠这丫头驾车可驾得够快啊,慌忙扬起鞭。
后边拾翠却像得元赐娴嘱咐,老远地冲他喊:“曹大哥,您停停。”
他闻言急道:“郎君,怎办?”
陆时卿飞快合上脂粉盒,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然后道:“停吧。”
俩人齐齐点头。
等她走后,韶和又看平王:“三哥是来望十三弟?你来得正好,这孩子也不知从哪沾染恶习,竟爱上玩骰子,管不住他,刚好请你来训训。”说着就要迎他入里。
平王淡淡笑:“不是有陆侍郎在吗?你那点谎话,骗得她,还能骗得你三哥?”
韶和神情滞,尴尬道:“三哥别误会,不是想破坏县主与陆侍郎姻缘,只是他难得来趟含凉殿,……”
平王无奈摇头:“好,不用跟三哥解释这多,回去吧。还有事,就不去看十三弟。”说罢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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