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不知,可要替您去查探查探?”
元赐娴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又道:“倘使没有,就拟份朝中五品以上*员名单给。”
昨日朝会并非大朝,照制只有五品以上*员能够参加,如她所料不错,徐善就在这些人当中。
拣枝查轮,发现昨日有个吏部老臣因病未去上朝,但元赐娴看过他年纪后,立即排除可能,紧接着筛选那份名单。
五品以上都已算不小官,除年纪最轻陆时卿,其余大多在三十以上,至于偶有几个二十七、八,在身形上也差不多少。她因此只删去些年事过高,然后又从中摘出武官和几个土生土长在长安,最终列出大约二十名重点怀疑对象。
口,这重身份就曝光。而这也是平王派来刺客在明知无力杀人情况下,仍拼死刺出这刀缘由——他想将他从暗处揪出来。
但徐善却绝不是这个蔡禾。她亲眼看见匕首插在他胸口而非掌心,所以右手受伤,且与徐善年纪、背景、入京时机相当吻合蔡寺卿只可能是他替身,是郑濯向平王抛出假诱饵。
如此,反过来想,既然平王能够相信蔡禾即是徐善,便说明他原先就将怀疑对象放在朝堂上。也就是说,徐善极可能是朝中某位*员。
想到这里,元赐娴不由瞪大双眼,似是震惊得有点晕眩,伸手扶把案沿。
她脑袋霎时转得飞快,不断回想这大半年来与徐善次次交集,最终将思路停在他来元府赴宴,她装醉掀开他面具那晚。
然而之后便没进展。
这些高品阶*员没个是好糊弄,以她身份,既不可能上门拜访,又没法去到宣政殿观朝,根本无法接近他们。叫拣枝冒险蹲其中几个*员府邸,也没发现有谁伤病。跟陆时卿旁敲侧击地问问,却见他副不太爽利模样,仿佛觉得她攀他这“高枝”不够,还要再去攀别枝似。
她别无他法,只有等到三月初,阿兄去上大朝,托他帮忙留意。可这时距离徐善遇刺已过半个月,再要借机有所发现着实很难。元钰挑名单上几个人有意亲近,称兄道弟般个个捶他们胸口,结果自然没发现谁神情有异。
再到三月十五,这伤口都初步愈合,机会就更渺茫。元钰再度无功而返,倒是带回来另个与徐善无关消息,叫心里直落疙瘩元赐娴转移注意力:据传,南诏太子细居准备在四月里进趟京。
自打正月战事过后,南诏便安分退居境外,未再骚扰大周。南诏太子不知何故,改近几年与大周敌对策略,转而向
她对他消除怀疑与戒备,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当晚看见他面具后边斑驳脸。但如今回过头去重新审视,她却发现,其实这件事是有漏洞——那就是她给他掩藏真面目时间。
她低估徐善对人心把握和算计。实则或许,早在前头她邀约他对弈,请他赐棋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她心思,之后赴宴,自然料知她将出手试探,故而提早弄这样张骇人面孔有备无患。
他脸上伤是假。他骗她。
拣枝见她眉头紧蹙,眼光闪烁,迟疑询问:“小娘子?”
她回过神应声,突然问:“昨日朝会,可有*员请病假或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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