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刚足有上百只鸟在亭子里飞,跑出去只也没什稀奇,哪怕细居心里头有想法,面上
元赐娴见状再次停下来观望。眼下存活在自雨亭上空鸟多是羽翼丰满,本不会轻易为泉水所折,何况已有同僚牺牲在前,便更不至于中老计策。且她怀疑徽宁帝安排记号相当少,与此这样漫无目地打,不如找找究竟哪几条书帛才是该击落对象。
她思索下,取弹射向只靠近水幕鸟,却并未击中鸟身,而叫金弹子打在它颈上悬挂绢帛。明黄绢帛往水幕飘,霎时被水渗透,色泽深几分。
她眯眼瞅,眼看清上边并无任何墨水字样,便转而寻找其他。
这法子可算狡黠,看起来像在舞弊,却又着实不坏规矩,只是她接连射出几弹,都仍未能看见所谓记号。
炷香后,眼瞧自雨亭上空鸟儿越来越少,只余寥寥几只,众人却都无所获,元赐娴有点回过味来。恐怕徽宁帝根本就没准备记号。
只就近,射出弹,却不料出手太猛,直接击中鸟胸脯。鸟应声蔫蔫落地,息便死透。
宫人弯身上前清理,将死鸟收入筐中。
二皇子得这番前车之鉴,出手时就小心些,竭力控制着方向与力道,叫金弹子顺利擦鸟翅膀而过。这下已算相当精准,憾就憾在不足将鸟击落,反倒打草惊蛇,叫它吓得蔽身去亭檐角落。
其余几人样接连失败,时间,擂台上只剩元赐娴、郑濯和细居未曾出手,三人始终静默观望,直等到阵东风刮过,才似想到块去,齐齐扬手张弓,朝聚集在东面鸟群射出颗金弹子。
瞬三发,三弹破空却鸟未击,反是穿鸟群而过,惊得众鸟纷纷慌不择路地逃窜,齐齐冲撞上水幕。水幕轻薄,正因风往里侧偏,便更是下浸润群鸟羽翼。有几只毛发稀疏雏鸟很快因不堪重负减慢振翅之速,缓缓坠到地上。
但她没想通,老皇帝将如何跟细居圆说?
等鸟儿落尽,在场之人都是面面相觑,心中不免冒出跟元赐娴样疑问。老皇帝担心细居狮子大开口心情能够理解,可这样当众戏耍人家,恐怕也说不大过去。
正是众人担忧不解时,陆时卿突然看元赐娴眼,掩在袖中手在只她能瞅见方位朝上指。
元赐娴蓦然醒悟,朝他所指亭檐迅猛射出弹,“砰”声大响,只见水幕之外,只褐色鸟闻声惊起。
众人讶异于竟还有只漏网,却很快想到,这只鸟大概本就不是从笼中放出,而是徽宁帝早先悄悄安排在亭檐外侧。而它携带书帛上则必然画记号。
徽宁帝连击三下掌,道:“妙!”
旁梁皇后也含笑与他耳语:“六郎和赐娴智慧过人。”
陆时卿闻言无奈笑。笑是笑元赐娴确七窍玲珑,无奈是无奈她跟细居与郑濯默契天生。
宫人正犹豫这落下几只鸟该算谁,上前抓书帛看,却见无有记号,便将它们通通捞进筐子里,示意比试继续。
其余几名皇子武将见状,接连效仿三人之法伺机而动。唯独二皇子似有些不满郑濯,脸色阴沉之下鼻翼翕动,自顾自拿老法子射鸟,几次下来倒也把握分寸,得几条书帛,只是样都没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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