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五日以来忙着被各路人马当木偶似摆布,又是背亲迎仪程,又是记婚俗忌讳,又是穿试婚服。
不过这婚服倒真点不合身边角都没。
她想到这里就有些颓丧。这是陆时卿正月里就悄悄派人制起来,其间根本没问过她字半句,却将尺寸量裁得如此妥帖,可不都把她给掌握透?
她美色,点神秘感也没有。
元赐娴接连几天打仗似脚不点地,夜里沾枕就睡沉,跟般待嫁小娘子全然不同,几乎没什时辰伤春悲秋,直到亲迎当日,在家中行完祭祖礼,被屋子
陆时卿滚滚喉结,深吸口气,把着她肩,将她扳过去往外推:“五天后再做,这几天规矩点,别来找。”
别来找他叫他,bao露。
这成婚期日实在太赶,陆元两家五日来忙得晕头转向。陆家多在准备纳征礼及布置府邸,以便亲迎当日切顺利。至于元家,主要着眼于三件事——怎给元赐娴撑场子,撑场子以及撑场子。
滇南王夫妇不在长安,插翅也赶不及亲迎,又不得违背皇命,只好将切交由元钰代办。
元钰听五天后自己就要变成独居孤家寡人,颓得往座椅上瘫整日才振作精神,之后就开始玩儿命似给元赐娴添嫁妆。夜过后,几乎把整座元府都给搬个空,就差将小黑也道捎上,最后还是被元赐娴给拦下,说怕他孤零零没人照应。
元赐娴陷入沉思。
以陆时卿与韶和淡如水交情,实在没道理叫她知道这种私密事,如此说来,难道是上辈子,他不能人道事传遍大江南北?
元赐娴眼前仿佛浮现出长安城男女老少讥笑脸,他们个个对陆时卿指指点点,在背后暗暗嚼他舌根。也不知前世他那位守活寡妻是何方人物,但不论如何,今生这个人是她。
想到这里,她下子捂住嘴,面上神色变幻:怜悯,哀恸,充满对未来迷茫与恐惧。
陆时卿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元钰哀叹声。有小黑不也还是没人照应吗?
临到亲迎前日,元钰又照大周“铺母卺童”婚俗,请以张嘴皮子驰名京城陈家妇前往陆府铺房,显摆元家嫁妆,免得叫妹妹嫁去后受陆家人欺负。
元赐娴知道以后哭笑不得。
自打陆时卿对她上心,不但是她,连阿兄都有恃无恐,翻天覆地撒泼起来,也不怕惹这座大靠山生气。
她倒觉得撑场子这种事点必要也没。毕竟她身份品级本来就高,陆家也门户简单,宣氏这阿姑又是将儿媳当女儿看,欺负陆时卿都不会欺负她。
不能人……不能人道个鬼!他能,他能得很,气吞湖海势如破竹雷霆万钧地动山摇那种能!
他背在身后左手奋力按住右手,克制着想要上前去敲元赐娴板栗冲动,尽可能平静而不动怒地讲:“那还不至于,只是点小伤,不碍事。”
怎会不碍事,“小忍则乱大谋”啊!听韶和意思,陆时卿怕就是因为掉以轻心才落下病根,最终断陆家香火。
她神色肃穆道:“你别不当回事!快说说,究竟是怎伤着,现在伤势如何?……”她真诚地望着他,“能替你做点什吗?”
“……”她能做,倒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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