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初知真相时还在想,如果陆时卿就是徐善,她宁愿这个谎言永远不被揭穿,免她回想起他欺骗她种种就伤心,但现在,她好像有不样想法。
她突然想,陆时卿就是徐善,就是那个被她欣赏仰慕着徐善,就是那个心怀仁义,绝不轻贱他人徐善,这件事实在太好,太好。
她远远望着他,看窗外投射来日光照着他高挺鼻梁,照得他双凤眸流光溢彩,熠熠生光。
那双眼睛里并非只装她,还装那些她和他样在乎人。
想到这里,她唇角慢慢弯起,最终弯成道月牙形状。
元赐娴埋着头悄悄笑,回座后便听郑濯道:“是这样,安排在刑部暗桩得到消息,三哥可能要再次对蔡寺卿下手。”
她闻言微微愣,随即很快明白过来,她当初怀疑得不错,蔡禾就是真“徐善”抛出去假诱饵。
郑濯继续道:“你可还记得四月里那桩私盐案?当时户部尚书牵涉其中,但最终被蔡寺卿判为无罪,如今这桩案子拿到刑部复核,那边搜罗些证据,用以证明他收受贿赂,包庇罪犯。旦坐实这等罪名,革职查办是必然,且猜三哥不会止步于此,恐怕里头还有些歪七歪八门道。”
陆时卿淡淡“嗯”声,似是表示他知道。
“照你看,这次救是不救?上回三月里三哥动手,算是免劫,但这回案件着实牵涉甚大,怕你再出手容易,bao露。”
中,邹忌自觉不如城北徐公美事。”
陆时卿:“……”
元赐娴“扑哧”声,记起当初陆时卿教她写那篇梵文,现在倒可算明白他那会儿发哪门子疯。
陆时卿觉得郑濯待在这里就是个灾难,皱眉问他:“你还有没有正事,没事话,拿点粽子回去慢慢吃。”
端午快到。
等俩人谈完事,郑濯告辞离去,陆时卿看她直傻兮兮地瞧他,不由怪道:“刚才就想问,你倒是傻笑什?”
元赐娴回过神
元赐娴听到这里略有几分诧异。
她原道他们哪怕推出蔡禾,也该是想好退路,却不想竟是要牺牲个官至三品大活人,个无辜者。
她张张嘴,正想插话说怎能不救,就听陆时卿非常干脆地答:“救。”
他继续道:“没有牺牲蔡禾道理。说过会保他,如果不救第二次,第次冒险也就毫无意义。知道你担心这样下去防不胜防,容易分散精力,自毁城墙,所以这次,会想出劳永逸办法。”
陆时卿说这话时候,态度强硬而干脆。元赐娴瞧着他严肃神情,竟是不由呼吸滞。
郑濯摆手表示府上粽子很多,用不着拿他,然后道:“当然有正事,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没眼色,在你新婚次日就来扰你。”他说完看旁元赐娴眼。
陆时卿瞧明白这眼意思,想他是顾忌她在场,所以暗示他是否请她回避。
他很快道:“你说就是。”示意以后凡事都不必瞒她。
元赐娴心里头满意,面上则装作很无所谓样子:“你们聊正事,就不听。”说罢作势要走。
陆时卿哪里不知道她这种欲擒故纵招数,他要是现在放她走,她指不定得怀疑他真有秘密。他蹙眉,努个下巴,无声叫她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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