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枝和拾翠提障刀领命去后,元赐娴倚靠着墙瘫软下来,脑袋里片混沌。
只有密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带走,应该只有这里。
这条密道关系重大,本不该轻易,bao露,故而哪怕是身边
跟宣氏道出来拾翠也发现不对劲地方,忙问:“还有名稳婆去哪?”说罢忙打开房门,询问外边守门婢女。
婢女不明所以道:“稳婆刚才出来过,说去外头取些物什,但她两手空空,并未抱着小郎君,婢子便放行。”
元赐娴听到这里,刚落下去心复又悬起来,被拣枝搀着,跌跌撞撞往外间走去,急声问拾翠:“不见可是后来才来那名稳婆?”
她这问针见血,满屋人齐齐心下沉。
起始赶来两名稳婆是陆时卿临去回鹘前就安排好可靠人手,但第三名后到却是临时请来帮忙。当时情况紧急,不容多虑,但现在想想,元陆两家位份高,诞下子嗣也比旁人家要紧特殊,如此确冒险些。
掀被褥就要下床去。
只是她生足足七个时辰,没马上晕厥都是靠心里那股高兴劲头支撑,腿脚哪还有力气,沾地就是软,又跌回床上。
拾翠和拣枝知她心里念着孩子,必然躺不住,劝也无用,忙去搀她起来。
宣氏也在帮着两名稳婆道掐孩子背,却见小娃娃点声不出,额头愈发青黑,脸上也渐渐起死气。
元赐娴颤着手上前,从她们怀里接过孩子,言不发将她倒提起来拍。
而刚才阵,所有人包括元赐娴,都将注意力放在没法啼哭小娘子身上,确实疏漏外间动静。
可问题是,稳婆是空手离去,而由于陆时卿临走吩咐,这主院本就加派人手日夜保护元赐娴安危,就连窗边都有仆役把守,小郎君究竟是怎不见?
那名稳婆是宣氏叫人请来。想通里头究竟后,她气急之下个眩晕,朝后倒步,险险被身边婢女搀住。
屋子老老,小小,下方寸大乱,还是元赐娴极力镇定下来当机立断,吩咐宣氏身边婢女:“扶老夫人去隔壁屋,找大夫来诊脉。”又看向两名稳婆,“你们也抱着小娘子挪去隔壁,照看好她。拣枝和拾翠留下。”
元赐娴斥退旁下人,扶着酸软无力膝,开启外间机关,然后朝满面震惊俩人道:“拾翠,你去瞧瞧这条密道里有没有留下线索。拣枝,你沿着徐先生宅邸到城外将要途经路,带人追过去。”
屋子人都不敢发声,就看她不知是哪来力气,下拍得比下重,下拍得比下狠,终于在第七下时,见孩子哇地呕出口淤血,急声哭起来。
围在四面众人又惊又喜。元赐娴脱力之下踉跄瘫倒,险些没抱好孩子,幸而被两名稳婆道稳住。
宣氏拿绢帕抹抹眼角,朝她道:“没事没事,赶紧歇着!”又吩咐两名稳婆,“快去外间给小娘子洗洗!”
元赐娴吊着口气松,正要坐回床榻,忽听抱着孩子匆匆奔到外间稳婆讶异道:“小郎君呢?”
满屋子人都是愣,宣氏比元赐娴先缓过来,赶紧疾步出去看,真见原先躺着小郎君摇车里空空荡荡,再朝四面看圈,顿时生出不好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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