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煦个急刹,明白到底是谁需要醒酒汤,刚要应好,想想又改口:“…
孟疏雨浑身气血在瞬间涌上脸,猫下腰飞快找个空子钻出去。
周隽这就顺利摁下指纹打开门,进屋,反手就去关门。
关到半听到身后传来声抱怨:“都等个多小时!”
周隽回过头去,透过扇形门缝看见孟疏雨脸气闷。
三秒后——
周隽松颗衬衫纽扣,撇开头不知在斟酌什,再回过眼来时,朝旁抬抬下巴:“那就把门让开。”
孟疏雨皱皱眉头。
她今晚提前喝蜂蜜牛奶垫胃,喝酒时候也控制速度,就为跟周隽证明自己酒后能应付工作。
谁叫他先拿私下印象放到公事上做文章,那她也只能动用私下手段。
这剑是走偏锋点,但也算直击痛点。
“大晚上来这儿喝酒,”周隽声音被带起哑意,“就为给表演喝完能自己站起来?”
“谁说?”孟疏雨不卑不亢从地上捡起叠文件,“那只是附加业务,主营业务是——表演酒后汇报工作。”
“……”
想跟周隽喝酒女人很多,也不是没有把自己灌主动上门来。
但目这单纯正直,还是开天辟地第个。
眼看孟疏雨听到动静望过来,白皙脸上浮层淡淡绯红色,双眼睛像浸在迷蒙水雾里,不知打过多少个呵欠。
任煦心里涌起股强烈负罪感,还有种“摊上事儿”恐惧。
瞄瞄旁边,发现周隽注视着孟疏雨目光也难得见地闪烁下。
倒是孟疏雨,见两人立刻拿掌心揉搓两下脸,打起精神,撑着墙站起来。
站到半人晃。
“打算站那儿汇报?”
“那不能够,都是商业机密呢。”孟疏雨拔腿就跟进去。
任煦站在门外伸着脖子朝里张望:“周总,那把垃圾收拾掉就走?”
周隽像才记起还有这个人,站在玄关边换鞋边说:“再给煮个醒酒汤。”
“您不是说……”
如果他真嫌弃她酒量,下次就没话可说。
要是对她有其他意见,至少也不能再拿酒量当借口打发她。
孟疏雨还没挪开,周隽似乎已经没耐心,走上前来,抬手绕到她后背。
阴影连同夹杂着酒气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般覆下,孟疏雨整个人像被他环抱住,猛地瑟缩下。
抬头,正对上周隽沉沉下压视线。
周隽像是不知该气该笑,盯着她看好会儿才开口:“要是现在不想听呢?”
孟疏雨又从身后拿出根自拍杆:“那您忙您,在这儿录个汇报工作像,证明是酒后,然后您回头再考核表现就行。”
“意思今晚就在你这儿过不去。”
“那不敢这意思……”
嘴上说着不敢,脚下倒是诚实地后退半步,把他门挡得更严实点。
周隽手抬。
没等扶到,她已经自己靠着墙站稳。
周隽悬在半空手慢慢收拢,垂落回身侧,捻捻干燥指尖。
孟疏雨弯腰揉揉小腿肚:“没喝醉,就是坐久腿麻,别又说碰瓷……”
她神志确实比上回喝酒时清醒得多,但这说起话来不自知,拖长调尾音还是带点酒后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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