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结果还得等警方对药品检验报告出来再说,不过因为没有对她们造成实质性伤害,估计最后大概率是赔偿事。
孟疏雨听完这些乱七八糟事,再看看周隽,心里更烦。
前几天她还在想,怎轮到她这儿就只有个英雄救美开头却没个英雄救美结尾。
现在开头结尾全齐活,她又后悔。
虽然在急诊医生说法里,周隽这伤只是“很轻”程度,但免不还是缝针打破伤风,过后还得吃药、护理、换药、拆线。
孟疏雨抿抿唇,言不发地扣好安全带,赶紧发动车子。
临到踩油门才发现周隽身前空空荡荡。
“安全……”她说到半住嘴,解自己安全带探身过去,艰难地拉到周隽那侧安全带。
似乎是感觉到她靠近,周隽低下头来看眼。
这动作,下巴不可避免地从她头顶心轻轻蹭过。
听夜店里歌声还在继续,句“IthinkI'vegotacrushonyou”不知正中谁红心。
*
孟疏雨不是没见过夜店乱子,但旁观和亲历到底不样,满场混乱里实在没有完整头绪。
最后听说是有人报警,和周隽同行那位男性朋友就陪着陈杏和唐萱萱去派出所做笔录。
孟疏雨只够顾得上周隽,等服务生给他做应急处理,拉着他出夜店,上陈杏留下车,打算去附近医院。
嘈杂夜店里,所有声音都轻下去。
鼎沸人声停止喧嚣。
纷乱脚步像踩在吸音地毯上。
音响也仿佛被泡进水里哑火。
而在所有这些熄灭声音里,道怦怦怦规律响动却从胸腔骨骼下跳脱而出,下又下重重拍打着孟疏雨耳膜。
从医院到望江府路,孟疏雨全程像蔫白菜声不吭,直到把车开到小区地库,临要分别,才忍不住对着周隽
头皮麻痒骤起,孟疏雨屏住呼吸顿,顿过后加快动作拉。
咔哒下扣好安全带,孟疏雨回归原位,用极小极小幅度慢慢吐出刚才屏起那口气。
*
在医院陪周隽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凌晨点多。
出医院,孟疏雨接到陈杏电话,听说她们做完笔录,那铆钉男和夹克男承认联手下药行为——个纠缠搭讪个趁其不备,但坚持表示自己只是闹着玩,并没有进步意图。
帕拉梅拉后座没那宽敞,孟疏雨给周隽开副驾驶车门,等他坐好再绕到驾驶座。
见周隽靠着头枕闭上眼,脸上带着淡淡倦色,孟疏雨小声问句:“很不舒服吗?”
周隽半睁着眼皮递来眼。
孟疏雨还以为他会来句“流这多血难道能舒服”,结果只听他哑着嗓应句“还好”。
这句“还好”听在孟疏雨耳朵里,比“不舒服”还要不舒服。
直到服务生拎着救急医药箱匆匆跑来,大声喊句什,孟疏雨被心跳占满耳朵才撕开道缺口。
那些远去声音又重新翻江倒海般涌来。
孟疏雨抵在周隽肩膀手松,从他身上飞快爬起,给服务生让开位置,走开几步站到远处。
看服务生拉开圈绷带,蹲下来给周隽伤口止血。
看周隽依然懒洋洋靠着沙发望着她,指尖松松挂着那条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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