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被骗。”
“等这久,想着他什时候找约会,等来他说——他喝多?”孟疏雨说到这里不可思议地笑起来,“他说他喝多,请吃顿饭补偿?你说这好不好笑?”
“陈杏,他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在放风筝,看远,就把线拉回去点,看近,又把线放出来,他只是在吊着而已……”
“
在原地沉默好阵,孟疏雨忽然说:“陈杏,火锅好难吃啊——”
“啊?”
“说火锅好难吃,以前明明挺好吃呢,怎今天这火锅这难吃……”
陈杏听孟疏雨这声音带点醉意,轻轻嘶声:“不是,你跟谁吃火锅呢?”
“没有跟谁,”孟疏雨扶着柜门蹲下去,盘腿坐在地毯上,“就个人在家里……”
忍会儿,孟疏雨关掉火锅,到阳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通风散味。
等新鲜空气涌入,再次回到餐桌,火锅也不想吃,她干脆光喝上啤酒。
喝到八点过半,阵沉沉闷响忽然从寂静客厅深处传来。
孟疏雨搁下不知第几个喝空易拉罐,迷茫地辨认下声源方向,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声音。
循声走过去,拉开抽屉看,才发现是她中午扔进去手机。
会儿她不想再看手机,就把手机扔在客厅抽屉,躺上卧室床。
本来就没从昨天疲惫里缓过来,这想着心事,不知想到几点又睡过去。
阳台遮光窗帘直是拉实,等她醒来,房间里快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看床头柜电子钟,已经晚上七点。
从早上睁眼开始,她胃里就只进杯麦片,到现在也没感觉到饿,但时间概念告诉她,她该进食。
拆开食材看,冷冻涮肉已经变得软趴趴,装在保温袋里猪肚鸡汤底也冷,只有蔬菜还顽强地新鲜着。
“那周隽呢?他人死哪儿去?撂下那话就没动静?”
孟疏雨耳朵像被扎根刺,细细密密地疼。
从七点醒来以后就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心事又翻江倒海般涌回脑海。
胸腔里像装抔酸水,轻轻晃荡,浸泡在里面心脏就酸得发麻,酸得她整个人阵阵地打激灵。
再开口时候,孟疏雨眼泪啪嗒啪嗒止不住地往地毯上掉。
来电显示“陈杏”。
孟疏雨接通电话,哑着嗓“喂”声。
那头陈杏着急地说:“今天家族聚会聚天,这会儿才看到你消息,怎回事啊?”
孟疏雨想起来,她扔手机之前跟陈杏发消息说周隽事。
当时陈杏很久没回,她估计她在忙就也没打电话。
还好天凉,食物没那容易坏,孟疏雨到厨房把汤底热热,倒进火锅里开火,然后把食材在餐桌上盒盒排开。
看着感觉缺什,又去冰箱里拿打啤酒出来。
万事俱备,餐桌上红绿都有,火锅里奶白色汤也咕噜噜沸腾起来,勉强算是顿丰盛晚餐吧。
孟疏雨嚓下拉开啤酒易拉环,碰下面前锅,在心里跟自己说声“周末快乐”,然后开始涮肉涮菜。
可惜放久火锅二次加工总会变味,吃在发苦嘴里也品不出鲜气,孟疏雨没吃几口就有点嚼不动,甚至觉得这肉膻腥味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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