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摇头:
“还有这讲究。”周隽点点头,接过服务生递来菜单。
被他这提,孟疏雨免不记起上次和周隽在这家店吃火锅场景。
回想着她当时踌躇满志要拿下周隽,周隽却直在她对面专心致志玩手机,她就在这餐桌上拼命找话题。
结果找个话题被周隽聊死个,就那活活聊死三个天。
想到这里,种不堪回首滋味涌上心头。
今天周日,又是立冬,餐厅里人不少。
两人到时候只剩不靠窗座位。
不过孟疏雨也不挑这些,谁叫她今天赌场雨时间。
在靠里沙发皮座坐下,脱掉薄呢大衣,孟疏雨问服务生要根皮筋,把披散长发随便扎扎在脑后,做完这些抬眼,正见周隽在对面定定看着她。
孟疏雨皱皱眉头:“看什?”
怎突然聊起工作来。
她就说句她自己眼光,她盈亏自负,他还联想到公司业绩。
话题转得未免也太生硬。
但转都转,孟疏雨只好跟着装没事人:“哦,那你怎说?”
“说,目标是消除赤字。”周隽偏头看着她,“今年还没结束,会想办法扭亏为盈。”
打你们朋友家儿子主意,你看看,上次教训还不够,这下又要少个朋友!”
孟舟平被她气得骂骂咧咧挂断电话。
车里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和刚刚上车时自然安静有点不样,孟疏雨敏锐地察觉车里气氛有丝凝重。
她感觉自己和周隽好像坐在艘船上,风平浪静时候就这浅浅地过着河,相安无事。可但凡吹过点点风,这船就会开始打晃,总让人想到水下暗藏汹涌。
她要是早回忆起这些细节,刚才周隽问她“上次怎没扎头发”时候,她定不说人话。
孟疏雨捏着菜单默默后悔着,忽然听到周隽问:“什汤底?”
“上次是你爱喝,这次该选爱喝。”孟疏雨不等周隽答,直接朝服务生点单。
周隽没发表意见,倒是回想下:“上次——你说松茸汤?”
“对啊。”
“上次怎没扎头发?”周隽疑问。
“哪个上次?”孟疏雨愣。
“总不会问你和楼文泓那次。”
哦,那就是当初她带着例假装姨妈痛,骗周隽送她回家,然后路上得寸进尺讨顿火锅——那次。
“上次没扎吗?”孟疏雨自己都忘,“那可能是因为那天本来就打算回去洗头吧,这今天中午刚洗头,晚上不想再洗。”
*
因为孟疏雨对粤式打边炉情有独钟,而附近口碑最好就是她跟周隽和楼文泓分别吃过那家,于是兜兜转转,两人又来次故地重游。
到店门前,孟疏雨就想起上回她和楼文泓在这里吃完饭被周隽抓走事。
那天晚上多开心呀。
开心得跟个傻子样。
不过,就算是她把气氛聊成这样,她也不想对这个气氛负责……
孟疏雨低着头,食指在裙摆上有下没下地划来划去。
忽然听见周隽叫她声:“孟疏雨。”
听他语气严肃,孟疏雨不自觉挺直点背脊:“干嘛?”
“今天蔡总问,今年只剩不到两个月,森代业绩到目前为止还是严重赤字,问打算把这赤字控制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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