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都被你扫兴!”
“真不说?
孟疏雨知道周隽又跟她想到块儿去。
国庆假期在温泉山庄,他们聊起过博尔赫斯那首《致枚硬币》里命运论。
当时周隽说他不相信天定命运,但相信人定命运。
就像现在回头看去——
多年前他们都曾经扔下枚硬币,这两枚硬币分别为彼此命运线转折出道拐弯,虽然最初偏折角度很小,以至于后来很多年里,他们仍然仿佛两条平行线,个在海角个在天涯。
周隽猜到孟疏雨会以为诗集是简家人,但不知道这本诗集对她有过这重要影响。
“这喜欢那本书?”
“对啊,喜欢博尔赫斯就是因为这本诗集。还不光是博尔赫斯,因为这本诗集后来还读很多其他诗。说起来从小到大被爸逼着看很多书,背很多诗词,其实本来高中时候有点叛逆,对语文还挺抗拒,从那时候开始才慢慢不。”
听她碎碎念着,周隽想想:“所以如果不是这本诗集,你不定会读中文系,不读中文系也就不会在校招时候投秘书岗,不会进永颐,回国也不会遇到你。”
“哇周隽……这说,你在十六岁时候送本书,改变九年人生履历,然后你就在二十五岁这儿等着逮?”孟疏雨啧啧摇头,“你这老谋深算怎能叫小狐狸,你应该叫老狐狸。”
孟疏雨没想到,她特意化妆,穿漂亮裙子,周隽也收拾体面,换好身笔挺西装,但最后他们根本没踏出酒店房间这道门吃晚饭。
被周隽从书桌上抱下来以后,孟疏雨发现自己唇釉全被吃没。虽然今天用和唇色相近白桃色,但还是能眼看出差别来。
毕竟她唇色反倒比涂唇釉时候更红。
周隽用食指碰碰她唇,问她要不要补妆。
孟疏雨突然觉得补妆好累,说要不补吧?
但很多年后今天,经过漫长时光延伸,因为最初那道小小偏折,这两条线最终得以交汇在起。
“周隽,想说句好土话。”孟疏雨忽然搂着周隽感慨。
周隽抬抬眉梢:“你还挺双标,当初不是很嫌弃别人土味情话,现在自己也要说?”
孟疏雨脸上疼,冷哼声:“那不说……”
“说,”周隽笑着捏过她下巴,“不嫌弃你。”
周隽轻轻敲她额头记板栗:“那要不是你在九岁时候招惹,怎会在十九岁时候送你书?”
孟疏雨心想也对,想着想着觉得好神奇。
“你还记得……”
“你还记得……”
两人异口同声又齐齐顿住。
周隽又问她,那还出去吗?
孟疏雨突然觉得出门也好麻烦,那花花世界虽然美,不如二人世界方便黏着周隽,说可以不出去吗?
周隽笑着说那就不出去,给前台打个电话订晚餐,然后又把她抱到沙发,问她还有没有什想问。
其实孟疏雨还有些好奇问题,但想想还是不提那些尴尬傻事,摇摇头说不问,倒是刚才说起简丞,想起件很重要事。
“你知道吗?”孟疏雨坐在周隽腿上,用两只手抓过他只手,“其实那时候答应和简丞相亲,是因为以为那本诗集是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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