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雨点点头。
“你是当时那个来找小隽玩小丫头?”常秋石把拨下老花镜,打量起她来。
“您记得呢?”孟疏雨也是愣。
“难怪……说怎小隽在国外这多年没点动静,回国才那阵就交上朋友。”常秋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爷爷倒真不记得你长什样,就记得当时那阵子小隽个人躲在屋里,谁劝也不肯出去,后来有个力气好大小丫头从窗户爬进来,硬生生把他拖出去,们都被吓跳。”
“……”
“讲,不过没提游泳。”孟疏雨猜测,“是跟他小时候事有关系吗?要不您跟讲讲,去问他估计也说,不过怕又让他想起不高兴事。”
常秋石叹口气:“当年他被送回来,是因为他哥哥和他闹场矛盾,失手把他推进家里游泳池,还好大人在,没出什事,不过后来他就不下泳池,周家人也不敢再让他们两兄弟住在起。”
孟疏雨磨墨手顿,攥紧手里墨块。
原来十月那次度假,周隽开始不承认不会游泳人是他,不是不愿意被谈秦比下去,是不想在她面前提起这些。
孟疏雨有瞬间喘不过气。
,这有什。”
“现在不会,”孟疏雨笃定地摇头,“现在只有合。”
“那就好,爷爷替你们高兴。”常秋石笑着往窗外望去。
孟疏雨跟着望出去,见周隽脱大衣,只穿件毛衣,站在阳光下拿把榔头仔细钉着木板,做个木工活也优雅得像在吃西餐。
常秋石满眼骄傲:“这些活都是他小时候跟学,这孩子打小聪明,学什都快,不过也是勤奋,你别看他又是跳级又是名校,看着帆风顺,其实也受过很多挫折,下实打实苦功夫。当年初高中年纪天只睡五个钟头,那是真拼命地读书,得亏后来个子还能拔这高。”
孟疏雨,不愧是你。
霸王硬上弓可还行。
“,还做过这种事……”孟疏雨尴尬地搔搔耳根,想起什,“那爷爷您知不知道后来为什不跟周隽玩呀,想不起来……”
常秋石回想起来:“这个爷爷实在也不记得,好像你爸爸说你摔伤
明明隔这多年,明明不管是周隽还是常秋石都在用轻描淡写语气告诉她这些事,但她每每听到都会觉得心头压块大石头,像看见个小少年背着重重行囊在荒无人烟路上踽踽独行,但她只能远远看着,没法上前。
“应该那时候就陪着他……”孟疏雨望着院子里周隽喃喃句。
“没什,都过去,那时候你们也不认识。”
“不是爷爷,”孟疏雨摇头,“您应该二十年前就见过,就是周隽被送回福利院那个暑假,跟着爸爸来您那儿做过慈善。”
常秋石愣好会儿,回想着说:“你爸爸是——孟舟平?”
当初刚拿到周隽简历时候,孟疏雨确以为他是个天才。
后来才知道,那个少年不过是想快点长大。
“也是您教好,感觉都没有他不会事,”孟疏雨感慨,“哦,除游泳。”
常秋石转过眼来,有些意外:“他跟你讲家里事吗?”
孟疏雨愣,虽然周隽确实跟她讲家里事,但这跟游泳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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