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没说话先笑。
“干什你?”
“就说这样穿着显年轻吧?”孟疏雨得意地扬下巴。
“所以不是听你吗?”周隽卸下她书包,朝公交车站走去。
孟疏雨跟上他,想问他为什今天听她?又是穿卫衣,又是带她去吃火锅,又是允许她晚归。
孟疏雨看眼日历,没发现今天是什特别日子。
倒是看见八月尾巴已经所剩无几。
种强烈预感笼上心头,让她忽然有点害怕和他见面。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说,能。
*
连原本敢向他提出要求——想晚点回家,想和他吃火锅,想和他散步都因为“做贼心虚”次次划上欲言又止逗点。
于是她再也没能拥有第二次天黑以后回家机会。
夏天天天过去,从七月到八月,三伏天渐近尾声。
她每天翻着日历,却不知怎开口问他是不是定下离开日期。
他也从来不提。
却关不住脑子里那个念头像生命力旺盛藤蔓,在夏夜里疯狂生长,爬满她心上那面墙。
『九』
从这天起,孟疏雨忽然多很多新爱好。
她开始研究星座。
发现网上说天蝎座和双鱼座配对指数是百,天生对。
『八』
带着种隐秘,无法与人言说,时也不知道怎跟自己说心情,孟疏雨回到家,耳边还反复回响着周隽话。
他说,如果有女朋友才叫隐私,没有叫什隐私?
他说,再过两年吧。
所以……这两年里他都不会有女朋友。
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改而问他:“今天都听吗?”
周隽偏过头看她会儿,点点头:“今天都听你。”
“那不想写作业。”
“那想做什?”周隽脚步顿。
“嗯——”孟疏雨在原地沉吟会儿,“们先
中午吃过饭,孟疏雨照常背着书包出小区,远远看见等在树下人,第眼差点没认出来。
周隽今天没穿白衬衫,穿是件黑色卫衣。
就和她上次随手指那个男生穿样。
但差不多卫衣穿在他身上却要好看得多……得多得多。
孟疏雨走到他跟前低低“哇”声,绕着他转圈,看圈。
有时候她会短暂地忘记这件事情,好像这个夏天永远不会结束,她永远不会开学,永远都是高。
直到天气夜转凉这天早上,孟疏雨收到周隽消息。
他像往常样跟她说,今天下午他有时间,问她要不要出来。
她没有多想地说好呀。
然后看到他问:「晚上带你去吃火锅,能跟家里请假吗?」
她开始习惯睡前看部电影。
片子跨越国界,古今中外都有,但题材无例外都是关于初恋,结局定是he。
她开始学习织围巾。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织成,织成能不能送出去,送出去时候又是以什样契机。
她仿佛有花不完时间,每天能做很多很多事情,却不敢把这些事说给那个让她多这多爱好人听。
两年后他二十岁。
而她刚好十八,刚好长大。
刚好。
孟疏雨被突然闪进脑海这两个字吓跳。
空无人客厅里,她像怕被谁偷听到心里声音,慌慌张张跑进房间,把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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