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两栋楼狭窄缝隙间窥见它身姿,除感叹它奇伟,更有种天地渺然苍茫感。
“原来是加装稳定翼,还有……”吉野在引擎轰鸣中隐约听见留燧明快速地说着什,他从这线天空里望着巨大舰机,心却好像早就跟着起飞似。直至舰机身影从天空中消失,低沉轰鸣也渐渐不可听闻,留燧明还站在烈日下仿佛丢掉魂。
吉野靠在门边点起烟,出声把他拉回来:“你喜欢舰机这类东西,看起来好像也挺解。你年纪轻轻心有胸壑,如果在更大地方,肯定能成就番事业,大可不必来做这种粗活,为什不去参军?”
留燧明喉结上下动动,吉野恍惚间觉得他眼睛似乎有些湿润。“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参军……肯定是不行。”
吉野盯着他没说话。他刚才痴望着舰机模样,就和那些说长大要做飞行员孩子似。又像只可怜只能从小小方井口望向外面世界青蛙。
人远离故土留燧明怎可能不动心?只是与别人相比他太不懂撒娇,忍耐又内敛Beta,让这段感情有种不必费心经营也能牢牢占据感觉。
“和您说起关于夫人事,只是希望万事俱全,不出差错。毕竟……”二人心知肚明,不用再多讲。
“明白,”兰赛特揉揉眉头,“他那里会去关心。”
酒吧街人流量大,损耗也比其他地方快。留燧明隔三差五就得来趟。正午太阳毒辣,他修理完之后躲在荫蔽地方吃饭。正巧对面酒吧后门被推开,是吉野收拾垃圾拿出来倒。
“进来吗,”虽然与留燧明来二去也算熟,但他话依旧很少,“有空调。”
也许这就是他们这种底层小人物命吧。
“先走,”留燧明快速收起没动几口饭盒,刚才阴翳似乎很快被某种激动与喜悦代替,“下次再见!”
留燧明现在只想回家。他心中有强烈预感,久未有音讯兰赛特今晚会联系他。他将自己打理得干净体面,家中也布置
“哎!”留燧明知道他面冷心热,也没推辞,捧着自己饭盒跟进去。“他们没有工作餐给你?”吉野给他倒杯柠檬水,留燧明口气喝才回道:“也不是没有,通常待不多久就得走,有时也赶不上吃饭时间,就自己带饭。”
吉野看看他手上烫得星星点点油印子,有新有旧,以及饭盒里拿条煎得不均匀鱼。留燧明缩缩手,不好意思地说:“才开始学做饭,做得不好又怕浪费,将就着吃。”吉野点点头,坐在窗边点起烟望着窗外。他用余光可以看见留燧明剃鱼样子,十分笨拙,应当是不擅长吃鱼,不知道为什还要做煎鱼。不过他没问。
沉默中渐渐响起低沉轰鸣声,二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留燧明突然被电般从凳子上跳起来冲出门去。他眼里是无比兴奋神色,双手抬到眉上挡着过于刺眼阳光,仰头往天上望。
“是‘天狼星’!”
吉野不明所以地跟着往天上看,在看见瞬间屏住呼吸——架银白色巨大舰机慢速航行在低空,阳光映照在它线条流畅机身上,像只遨游在天际白鲸激起无数水花。引擎轰鸣便是它“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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