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嘛……是这样啊……他到如今还在苦苦维护,不想以丈夫“出轨”作为不怀好意之人把柄。原本就是人尽皆知,却只有他个人不知道事情啊!
塞缪尔……永远月亮。L.S.兰赛特·西里尔斯。
他怎不能为塞缪尔让星辰斗转。那是他在除自己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迎娶妻子啊!
留燧明笑声变得断断续续,他佝偻着身子趴在讯问椅前金属板上,泪水从金属板边缘滴滴落下来。可这些眼泪好像根本不是从他眼里流出来似,因为他寻问声音太平静,除有些沙哑之外根本感觉不到有什异样。
他就是在这样次次崩溃中又将自己拼凑起来。
渐感觉到对方讯问开始带有诱导性,比如试探他是否与赫利欧有着超越友情感情。
留燧明没有任何喘息时间,对他讯问几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审讯人会轮换,但他只能坐在那张囚牢似椅子上,强烈白炽光照着他,连闭上眼睛想要休息憩也做不到。
姓名。年龄。偷渡原因。和赫利欧·图亚是什关系。是否在与兰赛特·西里尔斯结婚以前就跟赫利欧·图亚保持着亲密关系……
这些问题留燧明几乎都能背下来。从他听到警备队长姓唐顿时候就明白自己该要维持意识、保持警惕。防止对方使用这种反复机械式讯问手段抓到自己破绽,他知道自己哪怕有个斟酌不对用词恐怕都会走进对方布置好圈套——比如他本就是个结婚后仍对旧爱念念不忘不贞之人,这对帝国是莫大耻辱。
“没有……出轨。”留燧明慢慢攥紧拳头,虚弱但愤懑地说,“从来、没有。”唐顿队长已经轮换第二次回来,这次他明显地感觉到留燧明情绪有波动。从他本人或者那个赫利欧·图亚身上找不到切入口,但首次提到西里尔斯少将,留燧明几乎毫无破绽应答出现丝裂缝。
“……没有什可说。”留燧明趴着道,他太虚弱。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阖过眼,连饮食只是在喝能维持身体最低活动限度营养剂。
“要判刑
如果能直接对兰赛特造成打击,谁还会去在乎留燧明。
“凭您身份,想要回联邦何需这种见不得光方式?”唐顿队长表现出关切样子,“西里尔斯少将很反对吗?”留燧明耷拉着肩膀,保持沉默。“您看起来是如此憔悴,来到个陌生国度生活很辛苦吧……再加上缪塞尔·拉蒙德小姐是那样厉害人,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缪塞尔·西里尔斯夫人……”
留燧明茫然地抬头:“你在说什……缪塞尔……”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大致记忆中是完全陌生。唐顿队长看着他头雾水样子:“你竟然不知道吗?”
“西里尔斯少将半年前迎娶拉蒙德家大小姐,在大家族里可是人尽皆知事啊。”
炽烈白光照在Beta青年瘦削脸上,他原本黑色眼珠被映出种剔透棕色。他试图分辨讯问者脸上表情,但逆着强烈光只能看见两个人形阴影。“呵……呵呵哈哈哈……”留燧明突然笑起来,久久不停。笑声在狭小审讯室里回荡,让在座人都感到很不舒服。明明是笑。但那笑声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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