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弗洛妮搂着杜罗德,压着声音道,“很快、很快就会过去。”她听见外面父亲和几个村民与星盗在对话,星盗中为首男人声音粗哑,即使是隐约听见都令她觉得害怕。
“今年怎就这点?”
“您说笑,往年不都是这多量吗?们这里常驻民太少,能攒出这多已经是尽力……”父亲度低做小卑微言语让弗洛妮不忍去听。她捂住耳朵,直愣愣地盯着地面上只蚂蚁。
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
突然她感受到阵即使捂着耳朵也无法阻挡骚乱声,赶紧爬起来从窗沿边偷瞄眼,正好看到个星盗举起枪托往父亲头上砸去!年迈父亲躲闪不及,生生挨这狠辣下,仰面倒下去。旁边怒不可遏村民刚上前几步,就被子弹洞穿身躯,数朵血花从背后炸开。
这原本只是个再普通不过丰收日。弗洛妮和弟弟两个人将家里麦田收割、脱粒。他们这地方太小,连收割机也用不上,全凭最原始人力劳作。许多人早往更靠近奥乐地方去,但因为父亲年事已高、弟弟也只是个十岁稚童,弗洛妮还是选择留在这里——比威特更偏僻鲁芬纳。
他们家三口,只有弗洛妮自己算得上是个劳动力。然而每年播种不可能只种满足三人口粮,还得多种些用于售卖和防止意外情况发生。所以每次丰收时候也是最辛苦时候,弟弟杜罗德稚嫩小手即使戴着手套也因长时间用镰刀收割而起泡长茧。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相当懂事:“总不能让姐姐个人把这些活都干完呀!已经是男子汉,可以帮家里分担很多事!”每当杜罗德这说,弗洛妮都感到既欣慰又愧疚。村里已经没有什和他年纪相当孩子和他块玩耍,杜罗德似乎真就早早长大,不调皮也不贪玩。只有上次她好朋友蒂尔达结婚时候邀请他们起去威特参加婚礼,杜罗德才和新认识小伙伴们痛快玩几天。
要点点攒钱先搬到威特去,那里更靠近奥乐。然后再想办法赚更多钱,得送杜罗德去奥乐上学——弗洛妮是这打算,并且在持续为之努力。目前她已经攒不少钱,估计今年农协会把小麦收购走后就能够在威特起个新房子!
切似乎都在往好方向发展。
弗洛妮被这幕慑得呆若木鸡,她茫然地将视线聚焦到躺在地上父亲脸上,无数鲜血似乎已经刻
可命运就是如此无情。
“你们躲在里面,千万不要出声,明白吗?”父亲摸摸姐弟俩脸颊,苍老面庞上露出宽慰笑,留下数道深深沟壑,“放心吧,和以前样不会有事。”
弗洛妮点点头,和杜罗德两人在窗子下躲着,以便能及时观察到外面情况。是星盗,几乎每年到收成时节,他们都会来。并不会购买粮食而是直接抢夺村民们辛苦劳作成果。
大家苦不堪言,可也无力反抗这群凶神恶煞且武装齐全流寇。为能活命,他们已经习惯性地给星盗们上贡,只要得到足够粮食,这群恶人也不会久留。多年下来,这近乎成为传统。
外面有男人们在和星盗交涉,妇孺就躲在家中。可鲁芬纳村民们本就不多,父亲不顾年迈仍是担当起交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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