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和医生沟通都是由林靖代劳,因为他慌张得连个字都听不进去。
少年Alpha双拳攥紧——本觉得自己成为大人,可在真正发生紧急情况之时,却没能承担起什像样责任来。
“这里还有份手术知情书,必须由上将亲属签名……林副官您看……”就连医生都不是很放心地望向暗自落泪留辉。少年人擦干眼泪,站起来说:“来签。”知情书上条款很多,在诸多医学术语中,留辉扫而过能捕捉到最严重字眼就是“死亡”。
父亲会死吗?
他将会成为造成父亲死亡凶手吗?
“哥哥,发生回事呀?”回应她们只有少年Alpha紧紧拥抱和无助哭声:“对不起,小熙、小晗……对不起。”留燧明不止他个人爸爸,对妹妹们来说此刻他已经变成将父爱从她们身边剥去罪魁祸首。她们或许会怨恨他,但留辉早已做好背负所有罪责准备。
“刚才是父亲回来吗?哥哥为什哭啊?”
“爸爸呢,爸爸去哪里?”
两姐妹反常态,并没有嘲笑哥哥又藏不住眼泪,而是用稚嫩小手帮他拭去。“爸爸,爸爸不会回来……”留辉只是喃喃重复这句话。“为什?爸爸定会回来!们、们就在这里等他。”
兄妹三人像三只报团取暖小兽窝在沙发上,哭着哭着精疲力竭地睡着。
留辉手颤抖着,迟迟下不笔。
留辉还做个梦,梦见专门回来,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因为小辉对来说是最特别孩子。”留辉满心欢喜地想要去牵他手,却听见身后传来哭声,转头站在另边是沉默流泪父亲和号啕哭泣妹妹们。
留辉犹豫,最后没有跟上留燧明步伐。让这个家变得分崩离析是自己,意孤行伤害父亲和妹妹们也是自己,他没有理由再去毫无愧疚地独占留燧明爱。重新翱翔应该只有爸爸个人而已,他得留下来继续守护、弥补因他而受伤家人。
那之后连着好几天父亲没有回过家,也联系不上。虽然家里有佣人负责兄妹三人饮食起居,日常生活不成问题,可那种强烈被抛弃感觉让留辉惴惴不安,同时也害怕父亲会发生什意外。
直至兰赛特副官林靖亲自来家里把他接到军医院。“上将现在正在手术中,他病倒事不便大肆宣张,就连本家那边也还不知道。所以只能秘密带你去探望。”“林叔叔,父亲他有什病?”留辉焦急地问,“他、他身体直很健康啊。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见他病过。”林靖思忖下说:“自然是因为你爸爸事……这几天上将直不眠不休,动用各种手段找他。硬要说话,你爸爸就是上将最大心病,他走,上将垮掉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留辉紧抿嘴唇,他从未想过爸爸离去会对父亲造成如此巨大打击,不消几日人就进医院。他分明决定要陪伴和弥补父亲,现在却只能站在手术室外除祈祷什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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