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离学校近,中午都是走读回家吃。
“回啊,吃完饭就回学校,你快趁热吃。”
“哦,那他说什没有……有没有什不舒服地方?”
王雪新举着手,眉头拧,怒道:“啰嗦什,吃你,你弟好得很,你不带坏他就谢天谢地,手都举酸!话说你俩昨晚在叮叮咣咣干什呢,打架啦?”
谢然赶紧把嘴凑上去,二人个喂,个吃,难得心平气和,王雪新被转移注意力,不
姐姐走,谢然嘴边吊儿郎当微笑就在顷刻间消失,他嘴角向下撇,眉眼间露出股无所谓颓丧感,怔怔地看着窗外。隔壁老大爷还在吭哧吭哧吐痰,谢然听着这声音有点烦,个人提着输液瓶躲洗手间去。
他看着镜中二十四岁自己,好像和三十岁没什不同,已经忘记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是什样,反正肯定比镜子里这个衰鬼看起来要意气风发,要不知天高地厚。
说幸运也够幸运,他获得次别人求不来重新来过机会,说倒霉却也够倒霉,他重生在切转折节点,又眼睁睁地犯下不可弥补错误。但凡早几个小时,甚至是早几十分钟,他绝对不会踏入那个房间步,他要躲谢青寄躲得远远,这辈子都当个本分好哥哥。
谢然叹口气,推着吊瓶出来,走到还在咳嗽老大爷身边,帮忙拍着他背。
背后有护士喊他名字,说要给他量体温,谢然转身,看到输液室门外面个穿着校服身影闪而过。他看着有点像谢青寄,却不敢自作多情,当做没看到,乖乖任护士摆弄,然而眼睛却下意识往门外瞟。
壁屋谢婵听见动静,把兄弟二人架开,谢青寄摔门而出。
那是谢婵第次见斯文谢青寄发那大脾气。
接下来个月他根本不敢出现谢青寄眼前,在店里凑合着睡,也不知道谢青寄是怎过,只知道向在年级名列前茅弟弟在那次重要考试中失手,进师资力量不如冲刺班平行班。
当时校方专门为这件事情开过会,想要为谢青寄破例,但有其他家长找过来,要求也为他们孩子破例,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越来越多家长参与进来,最后只好不之。
谢婵又给谢然买些吃,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老是盯着自己瞧。
等护士结束,谢然就忍不住推着吊瓶跑出去,输液室门口却只有来来往往病号和家属,压根没有什穿校服人。
中午时候王雪新过来给他送饭,谢然脖子后面皮紧,心想完蛋,他早上太过失态,害他老娘在叔叔阿姨面前丢人,这会儿怕是来算账。
谁知王雪新和颜悦色,压根就不计较刚才乌龙,甚至颇为慈眉善目,用勺子舀粥,往谢然嘴里送,恨不得把“母性大发”四个字刻在脸上。
谢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王雪新瞧,打算把这几年少看都看回来。
“谢青寄呢?中午没回家?”
“脸上有东西吗?”
谢然只个劲儿地笑。
临走前,谢婵突然犹豫着开口:“然然,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你输液时候直喊和小谢名字,有时还喊咱妈。”
谢然面色不变,茫然道:“没有啊。”
谢婵又看他几眼,见问不出什,只好头雾水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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