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死时候谢青寄马上就要过二十四岁生日,也是他在警校最后个学期。
说来也矛盾,谢青寄眉骨高眼窝深,脸上没有多余肉,单看五官,比谢然要充满攻击性,没有情绪外露时候显得很不好相处,让人看就觉得,这个人心肠很硬。
他长着张薄情寡义精英脸,像律师,像白领,像搞金融,就是不像警察。
谢然虽是个流氓混混,可却是个面善人,以至于很多人看他第眼,都很难把他往违法乱纪这方面想。
他失神地盯着谢青寄,心想他真是心甘情愿,想当警察吗?
只有那天次例外,谢青寄心血来潮,找他要枚硬币坐公交车。
谢然以为谢青寄今天只是被王雪新逼着,不在乎谢然是不是真会回家,完成任务就打道回府。谁知谢青寄伸手拉过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掏出课本摊开,笔袋也拿出来,用行动告诉谢然今天必须跟他回家吃饭。
谢然有些无语地看着谢青寄开始写作业,也不搭理他。
他已经不太想再迁就谢青寄,更不愿意让对方看出自己余情未。
谢然恪守本分,开始催眠自己。谢青寄这人脑子聪明,旦谢然对他表现出任何“破例”行为,他就会猜到那天晚上根本不是什喝醉酒意外,而是场蓄谋已久亲近。
马贝贝夺门而逃,谢然脸惨不忍睹。
他想跟小马起逃走,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不放心小马个人去催债,怕发生意外,二是实在不想跟谢青寄共处室。
谢青寄懒得搭理欺软怕硬马贝贝,假装没看见二人明目张胆互动,又叮嘱道:“妈说今天定要让你回家。”
谢然心烦意乱道:“知道,等下就回去。”
谢青寄不在乎他这样不耐烦态度,撩起眼皮看眼谢然,没有露出任何生气情绪。
小时候家里很穷,母子三人日子并不好过,父亲每个月给生活费都被王雪新存起来,留着给他们三个
他故意冷着脸,不和谢青寄说话,期间该抽烟就抽烟,该在电话中骂人就在电话中骂人。有位小姐进来说她们药快卖完,让谢然再想办法进些货。
“知道,等等。”谢然把她叫住:“这手机多买个,你拿去玩吧。”
小姐“哇”声,并不推诿,笑嘻嘻地接过,跳到谢然身上亲他口,笑着走。
那响亮声感觉像是在谢然脸上炸个炮,隔壁屋都要听见,谢青寄却头也不抬,老僧入定般专心地学习。
这是兄弟俩在上完床后,头次这样心平气和地共处室,也是谢然在重生以后,第次这样仔细观察十七岁谢青寄。
“对,这三个手机你拿回去,里面有个白色,专门给谢婵买,她要是喜欢黑你就把黑色给她,再给你买。”
谢青寄低头看眼最新款苹果手机,没说什,掏开书包,扫垃圾似扫两部进去,把剩下那个往谢然面前推,客气道:“手机没坏,还不用换,你用吧。”
谢然没吭声,也没去动那部手机。
他早该知道,谢青寄不会拿他任何东西。
实际上两年前开始,谢青寄发现他工作性质以后,就不再要谢然任何钱或物,谢然想给他买点什,都得经谢婵手,得骗着说是她买,谢青寄才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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