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把小马拖下去,自己也跟着出去,留谢然个人在包间中,朝门口站着保镖们指,叫他们进去,陪谢然“换电池”。
包间内音乐声隐约透出,却是再没别声音,别人进去换电池时候又是叫唤又是求饶,隔音措施在这里压根就不管用,只有谢然进去时声不吭。小马被打得很惨,躺在地上缓不过来,脸皮紧紧贴着地,企图从门缝下去看包间里谢然。
十几分钟后,谢然死狗般被拖出来,往小马身边扔,
唱到半,话筒没电,小马脸色变,又立刻讨好地笑,把自己手中那个递过去。
大哥看也不看,把手中话筒递给谢然,意思是要谢然亲自去替他换电池。
谢然转头叫外面人拿电池进来,恭敬地喊声大哥。外头人都替谢然捏把汗,已经好久不见他陪大哥换电池,怎换就换来个满电,这还不得被打死。
大哥笑呵呵,十分和蔼可亲,人往沙发上坐,肚子先凸来块,是大街上随处可见中年男人模样,放人堆里很难眼看见。
“那个会计还是不肯还钱?”
换电池,顾名思义就是给话筒换电池。
大哥每个月十五号会来店内查账,催来款给提成,连本带利可提百分之五,参与人怎分,大哥不管。小弟们都爱跟着谢然,因为谢然分钱时公平又厚道,最重要是他催款讲究方法而非,bao力。
但催不来款,领头人就要陪大哥“换电池”。
大哥喜欢唱歌,专用快没电,信号灯直闪话筒,他唱歌时候,手下小弟们也没闲着,把催不来债人往隔壁包间拖,闷头就打,大哥什时候说话筒没电,得换电池,他们什时候停手。
谢然到时候小弟们在门口等着,他下车就觉出不对劲来,再看小弟脸上青块紫块,嘴角肿着,几乎是立刻明白发生什事情。
谢然点头。
“听说那他里还有三万块现金,怎不拿回来?小马说是他主意,谢然,这不像小马风格啊,小马说那是他熟人,怎不相信呢。”
小马私下给谢然使眼色,意思是黑锅他背,打他也挨,叫谢然别冲动,跟大哥说说好话,这茬就算揭过去。可谢然知道,这次小马认下,下次老乔账还是要落到小马头上,小马永远都催不到老乔账。
“是熟人。”
谢然平静点头,大哥又盯着谢然看会儿,突然遗憾摇头,自言自语道:“个月不见,你怎心肠变软,不是什好事,行吧,你自己知道规矩,坏事就算,规矩不能坏。”
他怒火中烧地往里走,小弟追在后面,叫谢然别冲动,说有小马哥顶着,大哥火已经消。
谢然脸色更冷。
越往包厢深处走,守着人越多,但谢然路畅通无阻,走到大哥专用包厢前,有光头大汉站在门口,客气地替谢然把门给推开。
谢然知道,这人现在对自己客气,那是因为还没到不客气时候。
包厢内,个五十上下男人坐在沙发上,单脚往茶几上踩,拿着个话筒在唱卡拉OK,小马鼻青脸肿地坐在旁,被大哥揽着肩膀合唱。大哥唱得陶醉,像是没注意到谢然这个大活人进来,随着节拍下下拍打小马肩膀,每拍下,小马就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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