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瞄
眼老乔发抖
手，知道他
定是想起那天被小马羞辱，在阴茎上写字事情。他无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劝老乔大度，更说不出叫他不要跟小马计较之类话，他知道小马做得过分，可也知道小马本性并不坏。
谢然又安慰老乔几句，转身往外走时回头看，老乔还站在原地。
他手紧紧攥着，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照进来，整个人忽明忽暗，脸上表情是谢然上辈子从未在他身上见过压抑隐忍。
走到大门口时，老乔追上来，他抓着公文包，抹着额头汗，紧张道：“
，跟你起去吧，知道他是你朋友。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直跟仇人似，正好认识个很有经验护工可以帮忙。”
谢然盯着老乔看会儿，老乔更加紧张，谁知谢然只是认真道：“回头叫小马给你道个歉。”
对着账本打瞌睡老乔吓得哆嗦，见来人是谢然，又高兴起来，他局促地站起，面见领导似冲谢然鞠躬。
谢然也不客气，上来就摸人脑门，惊讶道：“你头发怎
掉这多？”
老乔腼腆地摸着头，小声道：“没事，没事……存折收到？”见谢然点头，他又感慨地嗨声，喃喃自语道：“想想还是不能逃跑，闺女还在旁边看着呢，不能让她辈子跟着东躲西藏。”
谢然表情不变，漫不经心地嗯声，疑惑道：“什逃跑？你那天不是在整理衣服吗？”
老乔怔，见谢然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很快反应过来，感激地看着他，突然手忙脚乱起来。
们赚钱，就得守规矩，不然这多人也没办法管。你管那几个场子时半会找不到人，你还得替看着，等找到人，你想走随时可以走，以后做生意有要帮忙地方，尽管说声，还是朋友。”
谢然哑然失笑：“真没想走。”
他本就活不长，是否离开这里对他来说没什意义。
大哥笑着打量谢然几眼，没再吭声，二人谁都不把对方恭维客套话当真。他嘟囔着让谢然过来帮忙看看老师留家庭作业是怎回事，他怎看不明白。
谢然耐心地替小学生检查作业，大哥想起什，从抽屉里掏出个存折推到谢然面前。
二人没再说话，恰好到小乔
他摘下眼镜抹着湿润眼眶，吸着鼻子道：“你晚上有空吗？请你吃个饭吧，把你弟弟也叫上。”
“这几天可不行，”谢然遗憾摇头：“小马爷爷摔跤躺在医院里，差点没救过来，医生不让出院，得去陪夜。”
“……小马？就，就是胳膊上有纹身，头发很短那个吗？他，他那天……”
老乔神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提起小马，他眼里有种畏怯，但又有些不可忽视激动战栗，嘴角肌肉怪异地抽搐着。
谢然认出这个存折是他给老乔那个，打开看，给出去时是多少，现在账面上就还是多少，老乔分钱都没动。
大哥解释道：“他来这里做会计，人留着有用，利息不用给，本金可以慢慢还。”
谢然明白过来，老乔选择和上辈子模样老路。
“今天他在吗？去打个招呼。”
大哥指隔壁，谢然走进去，看见个锃亮脑瓜子，顿时觉得熟悉无比，大叫声：“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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