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碰个杯,王雪新今天似乎格外高兴,还没喝几口就开始上头。
她讲话慢吞吞,却很认真,会格外执着地拉着谢然手,有搭没搭道:“婵婵找这优秀个男朋友,你又开始创业,小谢还有半年就高考,他考上大学,妈妈就没什好牵挂
谢青寄闷不吭声,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眼皮子往下垂,存在感十足地杵在王雪新旁边。谢然每每看向王雪新手机,几乎可以立刻用余光捕捉到谢青寄身影。
他想不想要嫂子谢然不知道,但谢然现在想挖个洞钻进去是真。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从谢青寄沉沉目光中看出些许委屈和怒意。
王雪新没察觉出兄弟俩异样,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大儿子未来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生活。谢然看着单单对着女孩子照片就乐不可支王雪新,突然十分愧疚。
他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像正常人样,给王雪新个能被大众所接受家庭伦理关系,甚至连性取向,他都不敢向最近亲人坦白。
上看看,果然没有生日蛋糕,谢青寄依然维持着他每年不过生日不许愿奇怪习惯。
趁着等菜功夫,王雪新翻看谢然公章和文件,问他:“你公司名字怎叫元复始,这个元,会不会不太吉利啊,这也太少,叫什发财啊、万金啊寓意多好。元不就是块钱?”
谢婵道:“妈你懂不懂啊……这叫元复始万象更新,然然这个寓意才好。”
“块钱好啊,就叫块钱,从块钱开始慢慢挣。”
谢然毫不在意,谢青寄却听得愣,失手打翻茶水。
服务员进来上菜,谢婵还没回来,谢然浑身不自在,正要找借口说出去找找,王雪新却把拉住他坐下。
母子二人开瓶啤酒,王雪新脸上带着不常见温婉平和,毕竟她总是凶巴巴,只有凶悍、霸道、泼辣才能让她在当初最难那段时间,好好保护自己三个孩子不受欺负。
谢然几乎都要忘,他也曾在相册中看到过年轻时妈妈。
王雪新也是从二十几岁年纪过来,照片上她烫着复古卷发,还涂口红,上衣扎进高腰牛仔裤里,正神采飞扬地坐在摩托车后座,前面骑车人是谢文斌,两人离婚后,王雪新就拿剪刀把他脑袋剪掉。
“十八,可以喝酒。”王雪新笑就挤出鱼尾纹,她把杯酒放在谢青寄面前,谢青寄没动,王雪新也没勉强,又给谢然杯。
剩下三人奇怪地看着他,尤其是谢婵,“咦”声,边帮谢青寄擦身上水,边调侃道:“要说然然是咱们家主心骨呢,最近你不在,你弟做什都失魂落魄,就你出发那天,小谢他早上睁眼就…”
“姐,再帮要点纸巾。”谢青寄开口打断,谢婵被转移注意力,起身去拿纸巾。
谢然心中闪过丝异样,还来不及反应,王雪新就拿着手机凑过来,开始张张给谢然翻照片看。
他几乎是立刻识破自己老娘意图,鸡皮疙瘩爬胳膊,又不敢当着谢青寄面表现出对相亲排斥,只得硬着头皮敷衍。
偏王雪新此时母爱大发,怕冷落今日主角谢青寄,又把小儿子叫来起看,笑道:“来起帮你哥参谋参谋,说不定你未来嫂子就是其中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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