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感慨他和谢然缘分,下车时还把零头给抹。
谢然像前几次样,脱鞋踩在沙滩上,捡几个贝壳,个个往海里扔。
旦对死亡有惧意,旦对生活有期待,他就再没之前那种豁出去往里跳麻木冲动。谢然不知胆小是好坏,但叫他现在再去寻死,他是说什都不敢。
如果他重生契机是死亡,那谢青寄又是因为什呢?是因公殉职吗?
谢然根本不敢细想。
谢然喉结滚,声音喑哑道:“知道,先挂,别跟他提问你这个,怕他不高兴。”
谢婵还想再说,电话却被挂断,总觉得两个弟弟都有事情瞒着她。
她少女不知愁滋味般叹口气,不知道最近怎,两个弟弟都言行奇怪。
她和谢然从小起长大,是除妈妈以外最亲密人,后来王雪新生下谢青寄,离婚时候他只有两岁,妈妈又要赚钱养家,谢青寄可以说是谢婵手抱大。
这三个人,是谢婵生命中最无可取代人。
疾控中心里,谢然孤零零地坐着,等着打狂犬疫苗。
谢青寄前脚进家门,王雪新后脚就把电话打过来。
“你怎给他弄只野猫啊,他现在高三正关键,哪有功夫管猫?”王雪新回头看,谢青寄正在给小猫洗澡,和谢婵商量着给奶猫起什名字,只好压低声音道:“你问问你朋友有没有要养猫,跟你说可不收拾啊,伺候你们三个就够。”
谢然完全不把王雪新威胁恐吓当回事,心想可拉倒吧,上辈子就他妈最惯这个猫,每天都给猫煮鸡肝拌饭。他有时候拿脚尖拨弄猫逗着玩,被王雪新看见就会挨顿骂。
在往后两个礼拜时间里,这只猫在家里地位直线上升,以势不可挡趋势赶超谢然。
手机提示在此时响起,谢然低头看,是谢婵发来照片和短信。
那只猫被洗得白白净净,估计是在外流浪吃过太多苦,毛发显得既粗糙又黯淡无光,小小只蜷缩在谢青寄掌心
谢然打完针,招辆出租车,让司机往海边开,司机听,突然转头看眼谢然,惊奇道:“又是你。”
他惊讶抬头,这才发现竟然这样巧,坐竟然是重生后第天,载着他去海边那辆出租车。
司机警惕道:“这次你带钱吗?”
坐在副驾谢然笑笑,抬手替他按下计程表。
“带,已经养成出门带钱习惯,您放心,这次定连着上次起给您,走吧师傅。”
“他从小就喜欢这些,以前隔壁王阿姨养只猫把他馋天天放学路过都伸着头看,过今天就十八岁,你还不满足他愿望?你把电话给谢婵,有话问她。”
谢婵正好也想问谢然关于谢青寄今天对男友莫名其妙敌意,拿着电话走到外面去接。
“然然,小谢今天怎?他好像不太喜欢思博。而且过去这段时间,他经常打听些和思博事情,老是欲言又止。”
“没有事,你别多想。”谢然语焉不详地敷衍,继而反问道:“你今天说,和小马开车出城那天,谢青寄很奇怪?”
“是啊,大早跟发疯似,问们你去哪里,怎不在家,学校都不去,非要去海边,还是妈说你和小马开车去临市,他才消停……喂?然然?怎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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