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被他这样看着,似乎又回到曾经无数次面临抉择时候,手指下意识捻着,似乎是想要拉过什东西死死握住。
他已经做过很多错误决定,可什是对,什是错,总是要到结果出来才能知道,可谢然已经没有再试错勇气。
几分钟过去,谢然恢复平静,他低头看着自己手,缓缓道:“别再说,你知道妈受不这个。她不可能接受。跟你样,也想要家人都好好。”
谢青寄正襟危坐,果然提王雪新,他就又变回那个
他舔舔手上西瓜汁,脸意犹未尽。
七岁谢青寄仰头,崇拜地看着比他高,比他厉害哥哥。
王雪新朝这边走过来,没注意到客厅动静,谢然下意识抓着遥控器换台,听谢青寄这个说法,是已经知道他也重生事情吗?
他在心中丝寸地梳理,回忆曾在对方面前说过话做过事,确信除那夜在床上故意说句谢青寄曾说过话给他找不痛快,从医院回来早上调侃句不让谢青寄当警察去当特务之外,他没有任何露馅地方。
谢青寄没有办法仅凭这两点就断定他还是上辈子那个谢然。
寄!”谢然心跳快起来,猜到谢青寄要说什,急忙厉声打断。
谢青寄执着地抓着谢然手,眼中茫然瞬,不明白谢然为什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谢然是在害怕吗?但他很快重新坚定,嘴角抿,沉声道:“谢然,想你好好活着!跟……”
“你们两个过来吃西瓜!”
王雪新人未至声先到,在厨房里吆喝,话音落,才端着盘子往外走,谢然和谢青寄像是突然惊醒,同时放开手,各自往沙发两头坐,离得远远。
谢青寄被打断后十分烦躁。
王雪新把果盘往他们面前放,看眼电视,竖着眉毛怒道:“干什呢你谢然,你不看你弟还要看,怎直换台?”
果盘旁摆着两把小叉子,谢然和谢青寄同时抬手,下意识拿着叉子递到对方手里。
王雪新端着另外盘往她和谢婵房间去,走之前嘀咕道:“兄弟俩感情还挺好,怎就没人心疼心疼老娘呢,两个小白眼狼。”
谢然有些绷不住。
等王雪新进屋听不见,谢青寄视线就又看过来,他眼神落在谢然身上时候带着不可名状期盼和压抑。
王雪新今天买个反季红壤大西瓜,人在厨房,客厅里都能闻到西瓜清新味。
要不然说她和谢文斌是夫妻,对孩子们喜好解永远都停留在过去,父母对子女印象,仿佛永远都停留在那个子女最依靠他们时候。
夏天西瓜总是成堆泛滥,瓜农车车拉进城,都是按斤称量。等到冬天,西瓜却紧俏起来,摆在夜市里,摊主拿把刀切,红壤里裹着黑子,空气中都是西瓜甜味。小时候谢然伸长脖子还没闻够,西瓜就被按“块”分好,拿保鲜膜裹,把香味彻底隔绝开,明码标价地摆着。
谢然和谢婵这姐弟俩馋流口水,只有谢青寄背过身去,喜欢却不看,肉呼呼手摸湿乎乎嘴角,拉着王雪新衣角说他点也不想吃。
王雪新忍痛买块,叫摊主切成三小份,个孩子份,谢然接过,看也不看,拿手掰,半块分给谢婵,半块分给王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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