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门,苦涩地喊着姐姐,得不到谢婵回应,谢然满脸落寞地走。
周末时候王雪新做桌好菜,她满心期待着谢婵能够把唐思博给带回来,两人起好好解决问题,要是今天能在饭桌上把婚事定下就更好。
谢婵嫁人,谢然结婚,再过两个月谢青寄考到北京学校去,王雪新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圆满。
到时候她把店铺关,存款分成四份,三个孩子每个人份,剩下那份她自己拿去旅游,这从和丈夫离异后刻不停,
她假装不知道二人吵架事情,给谢婵打个电话,故作轻松道:“婵婵,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吧,把小唐也给叫上啊……好长时间没见他,定要来呀。”
“妈,其实……算,尽量吧。”
谢婵在电话那头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
只是王雪新这个做母亲向没什分寸感,总是用腔热情给儿女创造负担。谢然被她安排着相亲,谢婵又在她“番美意”下不敢坦白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事实。
谢然出航站楼,连家都没回,立刻去谢婵公司宿舍。
谢婵八卦还是没能瞒过小区中大爷大婶们。
白天小上学,大上班,老没事做就凑在起打麻将。谢婵和唐思博吵架消息,王雪新还是从牌桌上听来。
有位阿姨笑着调侃:“小年轻之间吵吵架都很正常啦,就是你们家老三怎还动上手,十七八岁男孩子就是容易冲动。”
“是呀,那天听李姐说,你儿子脚踹得人都差点没站起来,没走几步就吐血啦!这还好人家没报警……”
王雪新本来没放在心上,心想吵架就吵架,这群八婆难不成还想看她笑话?!听谢青寄居然动手,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那扇紧紧闭着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开始感到惧怕,他要和谢婵说些什?谢婵会怪他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整个人又像是回到听闻谢婵死讯那刻,那种在瞬间全身血液都被抽离,痛彻心扉绝望。
他给谢婵打电话,直无人接听,但打到第三遍时候,谢然却隔着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彩铃声。
谢然喉结滚,站在原地静很久,现在是下班时间,宿舍楼里人来人往,他们奇怪地看着这个身形高挑,但满脸无助悔恨男人。
“姐……谢婵……走,周末记得回家吃饭。”
她家谢青寄脾气她是知道,不要说打架,长到十八岁,连句脏话都没从他嘴里听到过。
这下连打牌心思都没有,王雪新魂不守舍地回家,还是坐不住,直接杀到学校里去,把上自习谢青寄给叫出来,问他谢婵和唐思博是怎回事,谢婵是不是受欺负。
谢青寄答应过谢婵不告诉他妈,当即眼皮子垂,盯着鞋面,不管王雪新怎问,都以“不知道”、“不清楚”、“也许吧”来回答,把王雪新给气个半死,从学校出来,又给谢然打电话。
谢然当时正在外地忙着收批水泡车,和王雪新挂电话后立刻替小马买机票让他过来盯着,自己则坐当天航班赶回。
王雪新虽没有从谢然嘴里听到始末,但十分满意他态度,自个琢磨半天,总觉得这其中有误会,还是得面对面坐下来说清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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