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声音突然响起,提醒着这门考试还有十五分钟结束,谢青寄从回忆中惊醒,对于某个摇摆不定决定,心中突然有答案,他深吸口气,拿起笔又在答题卡上改改。
出考场,谢然果然在外面等着。
他等谢青寄等得心焦急躁,像产房外等老婆生孩子可怜老公们,急得团团转,却什忙也帮不上,就怕谢青寄心态崩溃,再给考砸。
“考得怎样?”
谢然开始紧张,紧张就想吸烟,手还没摸到裤兜里,被谢青寄看眼,又把手给收回来。
谢青寄低着头,坐到哥哥身边去,把脸扭,看向窗外,有点失落。
谢然仔细看着有些不高兴弟弟,不顾还在外面,突然拉起他手摇摇,凑近道:“刚才就拿个钱包而已,你脸红什?”
谢青寄将他不安分手狠狠扥,却没松开,咬着牙低声警告:“还在外面,你乱摸什。”
谢然低低地笑声,继而抬头,看到对面坐着个刚放学男学生,正戴着眼镜用异样目光打量二人。
谢然示威似,拉着谢青寄手放在胸前把玩,掰开他指头十指紧扣,用嚣张到不行口气冲那人挑衅道:“看什看?”
用出去,而是鬼使神差般放在钱包夹层里贴身收着,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清楚为什要这样做。
结果有次被谢然那个混蛋花出去。
那时谢然悍马坏送去维修,二人出门买菜,回来时正好碰上下班高峰期打不到车,只好坐公交车回家。
谢青寄旁边站着,是个出门不带零钱,挥挥手等着别人给他付账当司机主。投币时候谢然自觉地很,直接把手插到谢青寄裤兜里通乱摸找钢镚。
为非作歹谢然手指头不知摸到哪里,谢青寄脸色突然爆红,把抓住谢然手,不自在地看着他,却见对方把他钱包往外抽,掏出张纸币,扣出个钢镚。
“考得不错。”
谢青寄平静道。
他面无表情,盯着自己手,似乎在为某个决定懊恼,看起来就像“出考场才想起那道没答上题该怎写”,吓得谢然不敢追问,开车带着他回家。
谢青寄蒙头睡上三天,第四天起又把自己关在房门内,从里面不断传出敲击键盘声音,谢然去叫他吃饭时候站门口瞄眼,发现他在敲代码。
查分那天谢然公司都没去,王雪新大早也没出去打牌,母子二人架着神情淡定
谢青寄闻声抬头,知道谢然人来疯,又浪起来。
他被哥哥这大胆肆意动作折腾耳尖通红,把头扭到边,却没有阻止,任由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玩他手。
自打王雪新死后,谢青寄不得不卑鄙地承认,他心中道德枷锁轻许多。
他看着车窗外缓缓移动车流,心想算,丢就丢吧,反正谢然现在已经在他身边不是吗。
那时候谢青寄从没做过可能会失去谢然这个假设。
“等下……你扔五块,别动那个……”
谢青寄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谢然把他硬币给扔进去。
“怎?”
谢然浓眉挑,疑惑地看着谢青寄:“有零钱不给扔五块?你最近是发财啊。”
谢然大大咧咧地头扎进车尾空座上,没有注意到谢青寄脸上懊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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