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下午谢然都心不在焉,下班之后直接收拾东西,准备从今天开始搬回王雪新那边住。
心里藏着事,连往里面扔什衣服都不知道,直到箱子拉链被卡住拉不上,谢然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这才发现不小
“觉得妈生病。”
马贝贝声音哽咽。
“姑给打电话,说在医院看见妈,电脑里浏览搜索记录,都是在查化疗后遗症,还有治疗癌症土偏方,昨天回家看见有个快递就拆,结果是好几顶假发,问妈怎,她也不肯说,问她是不是生病,她也直否认。”
“这他娘不是生病还能是什?……爷爷已经死,就剩妈个亲人。”
上次见小马这个大男人哭得这样悲惨,还是他爷爷去世时候。谢然想安慰小马,却不知该说些什。
起来时候是没怎出力,倒是想出,有机会吗,在外地躲着,为什躲着啊,为什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小马还能不知道?再说,回来以后,公司大事小事没少掏力,也是当成自己事业在搞。”
他发几句牢骚,抬头发现谢然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索性拍腿站起来,故作轻松道,“你别担心,怎可能跟他计较,大家都是兄弟,知道他人就这样,直都知道……他就这样。”
老乔脸上充满着为自己找补尴尬,嘟囔着到点接小乔,不再理会谢然劝慰,拿起外套出门。
这突如其来变故叫谢然十分头痛,网站事情没有商量出个头绪,还倒闹得老乔和小马不高兴,等追出去看,老乔已经开车走。
他又给小马打电话,最后在公司顶楼天台上找到吸烟马贝贝。
在他印象中,上辈子马阿姨活时间比他还长,也并没有听说她得什疾病,会在接下来半年内去世,只有王雪新个。
想到这里,谢然面色变,放在小马肩膀上手也随之僵硬。
小马妈妈为什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谢然不敢细想下去,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离5月3号还有不到个月,就算是癌症,也不可能发病那快……明明还没有个定论,可他看着痛哭小马却突然愧疚心虚起来,像是他偷走别人妈妈性命来救自己妈妈。
“你这几天别来公司,带你妈去医院检查下,她不去你就想办法把她弄过去,出……出结果告诉下。”
小马点头。
谢然烦躁地抓抓头发走上前,对小马道:“老乔又没有别意思,也是站在公司角度考虑,你说那样话人家没给你摆脸色已经很够哥们。”
小马喷出口烟,神色有些郁闷:“知道,那也是实话实说,这人讲情不讲理,只知道当初是你带着们把公司做起来,谁都没资格管你去做什。况且那天有人去店里闹事时候,看他躲在里面,有点不爽。”
老乔讲理,小马讲情,这就是两人最大不同。
“你最近怎,火气这大?上次就听见你和瘦子在茶水间嘀嘀咕咕说老乔。”
马贝贝没吭声,谢然又推他下。小马突然把烟往地上扔,狠狠抹把脸,用手捂着眼睛,谢然看出点不对劲来,把他手往下拉,突然发现马贝贝居然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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