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谢然疑惑抬头，和谢文斌目光对上。
谢文斌站在几米开外
地方，也不知等多久，看向谢青寄眼神中带着浓重愧疚，欲言又止地盯着谢青寄额头。他走过来，看眼谢青寄，又看眼谢然，仿佛
夜之间苍老十岁。
“伤口还疼吗？爸……爸那天……”
谢青寄摇摇头，止住他即将脱口而出歉意。
这话说得心不诚，已经过去好几天，他现在才来问，显然是句不高明尴尬开场。
翌日早，兄弟俩早起告别齐明，个斯文俊秀男人从他房间走出来，说齐明还在睡，楼下有买好早餐，让他们自便。谢然怔，在这男人转身回屋后，朝谢青寄道：“这不是你们高中那个教化学吗……？”
谢青寄没吭声，瞥谢然眼，把煮好鸡蛋剥壳放谢然碗里。
“这次是他开车送你过来？”
见谢青寄默认，谢然识趣地不再多问。
下夜雨终于停下，不少地方地下室都被水淹，晴朗无云天气日头高挂，根本看不出昨夜是那样疾风骤雨。
谢青寄直都是那个从小仰望着哥哥背影，渴望站到谢然身边去谢青寄。
直到这时候，谢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句“没有资格”能让人伤心到什地步。
谢青寄还要再说，谢然却突然吻过来，谢青寄喉结动，控制不住地回吻。
分开时候谢然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如果可以平安度过话，
们就告诉妈吧……其实真不怕这些，之前不愿意答应你，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既然没有把握，那干脆不让妈知道你……”
“知道谢然，都知道。”
谢文斌神情别扭地盯着谢青寄衣扣，嘴角控制不住地抽
回程路谢青寄没再让谢然开。
发动之前，副驾驶谢然突然倾身，从口袋里掏出枚穿链子硬币吊坠给谢青寄戴上，退开时在他嘴上亲亲，轻声道：“以后别取下。”
路虎缓缓驶出。
谢青寄车开得很稳，路过加油站时发现谢然睡着，他拿起放在后座外套盖在谢然身上，俯身在他紧闭双眼上亲亲。这动作弄谢然睁眼，睡眼朦胧间见眼前人是谢青寄，当即放心地闭上眼，伸手拉住充满弟弟气息外套，沉沉睡去。
三个小时路程转瞬即逝，谢青寄甚至产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隐秘愿望。他把车停在巷口，和谢然并肩朝着家方向走去，小手指时不时摩擦在处，就在这时，谢青寄脚步突然顿住，他看向前方，目光有些变。
谢青寄突然打断，他紧紧抱住谢然，当然知道这是谢然留给他“后路”。
苦涩眼泪顺着下巴流进谢然头发里，谢然枕着他肩膀，本应压得他很沉，可谢青寄却只觉得浑身轻，他等这句话已经等太久，残缺不全灵魂终于因为谢然久违勇敢而拼凑齐全。
谢然透过谢青寄肩头望向漆黑地平线，雨还在下，可总会停，雨后天气定是最明烈最生机盎然，几个小时后以后太阳会从最黑最冷地方升起，谢青寄办法或许可行，他们会陪着王雪新度过关键周，爸爸妈妈也会重修旧好，再没什能把他们家人分开。
他和谢青寄就要苦尽甘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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