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他苦涩地唤着谢然名字。
“在。”谢然也同样用力回抱住他。
“谢然……谢然……”
谢青寄遍遍地确认着谢然存在,好像他多叫次这个人名字,就可以陪伴他更久点。每喊声,谢然就答应次,这对有着血缘关系同性恋人不顾周围病患来来往往奇怪打量,他们拥抱得亲密无间,都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任死亡疾病都无法带走。
从不为决定而后悔谢然在这刻是真后悔。
他还从未在谢青寄脸上看到过这样茫然彷徨表情,不论什时候谢青寄都沉着冷静,因为他心中有个明确目标和严格行事准则,可现在谢青寄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怎办。
此时此刻他内心正经受着不为人知挣扎拷问,谢青寄头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他发出和马阿姨同样疑问——是情大于法?还是法大于情?
“小谢,小谢……?”
谢青寄猛地回神,见谢然正担忧地看着他。
敲侧击,谢婵都是样回答——小马是自己摔下去。
谢青寄比他们结束要早,谢然搂着谢婵出来时候正站在走廊上抽烟,旁边有小护士跑过来提醒,谢青寄就把烟给掐。
他抬头看过来,那眼神另谢然心中酸,还未来得及走过去拉住谢青寄手,就见人从旁突然冲出来,疯狂捶打着谢青寄,哭着质问。
“你不是要当律师吗!?你不是律师吗……你知道儿子是被人害死你为什不说,那个姓乔是你朋友,小马不是吗?!小谢,你妈生病时候都是陪着啊,现在小马死,你们怎能不管他。”
她哭得撕心裂肺,谢青寄站着动不动地站着任她发泄,那句句质问振聋发聩,像是扎在地里钢筋,将谢青寄向来引以为傲理智、原则、坚持击得粉碎。
如果这切只是场梦,
发冷颤抖手掌被人轻轻握住,谢然手心干燥而又温暖,光是握着还不够,他把谢青寄揽在怀里。
可谢青寄却突然挣脱,他改被动为主动,捧着谢然脸,两人额头抵着,谢然从谢青寄眼中看见不单是自己倒影,还有弟弟眼中痛苦绝望。
小马死令二人措手不及,马阿姨质问令谢青寄内心对公平正义向往产生动摇,更重要是他意识到件可怕,反复被证明事情,个人活着代价就是另个人离开,除谢婵,他们之前自以为是做出干预从未改变任何个人结果。
小马爷爷爱着孙子,他代替小马,而小马又爱着谢婵,他在无形之中代替谢婵。
谢青寄突然抱上来。
“那个姓乔怎就那好心让儿子过去喝酒……”马阿姨跪倒在地上,拉着谢青寄裤腿,哭嚎道:“你不是要当律师吗,你们律师难道不应该说实话吗?……你们都还好好,可是谁来还儿子个公道啊。”
“是情大于法?还是法大于情?你为什不跟警察说实话!”
谢青寄抿着嘴没吭声。
谢然想也不想,挡在谢青寄身前,马阿姨拳头和巴掌落在他身上,有护士逐渐注意到这边动静,过来帮着谢婵起把马阿姨给拉开,她声嘶力竭声音正渐渐远去。
谢然回头看,谢青寄正低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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