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在墓园里又坐两个小时,回家之前绕路去超市买菜。
如果他现在返回墓园,就会发现谢青寄正站在王雪新墓碑前,弯腰放下簇鲜花,和谢然带来那捧紧挨着。
谢青寄看着照片上王雪笑脸,喃喃自语道:“保佑谢然活下来吧,妈妈,愿意付出切代价。”
他开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黑,谢然还在厨房里打扫卫生,只把做好饭摆在桌子上。
这熟悉画面让谢青寄开门瞬间有微妙既视感,他怔怔地盯着桌子菜,虽菜色不同,可几乎是立刻把他拉回那段不愿意再经历回忆。
他语气寻常,丝毫看不出爱人正命悬线紧张压迫感,仿佛只是生命中最为寻常平静天。
谢然笑着点头应下。
在谢青寄出门后,谢然紧跟着出来,他把车开去谢婵家,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辆车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去时候谢婵正在工作,问谢然怎突然过来,谢然语气轻快道:“路过上来看看,你忙你,不用管。”
谢婵笑笑,把赵高往谢然怀里放,继续坐回桌前工作。
来,刮得他有些显老态背影开始模糊。
上辈子死前想见却没见人,这辈子见到。
雪下到深夜才停,第二天早太阳格外刺眼,谢然早就醒,他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如果没有记错话,过午夜十二点,就到他上辈子死去那天。
谢青寄还在他身边睡着,这几天二人都是抱着睡,此时谢青寄却背对着他躺得远远,谢然恍惚起来,几乎有些分不清身处于哪辈子,如果他等下让谢青寄亲亲他,谢青寄会照做吗?
这个假设还来不及落实,谢青寄就醒。
焦虑钝痛是这样猝不及
“时间过得好快啊,还记得你刚捡到赵高时候它小小个,用手掌就能托起来,你看看现在……哎,们都三十。”谢婵边缝线,边喋喋不休,她专注地看着手中布料,耳边垂下发丝来不及挽好。赵高从小猫变成老猫,最近年不太爱动,坐在谢然大腿上就不再挪窝,上辈子水火不容两个生物这辈子竟是意外和谐。
以前谢然没机会见到姐姐三十岁样子,现在有机会见到,原来三十岁谢婵和二十岁她没有任何不同。
就这样听着姐姐毫无意义絮叨,谢然心想:活着真好,他好想活下去。
他在这里坐两个小时,最后临走前,他抱抱谢婵。
从谢婵家里走后,谢然又去把车开去墓园,与上辈子犹豫躲避不同,这次谢然没在门口徘徊,他抱着两束花走进去,束放在王雪新墓碑前,另束则给小马。
他头发睡得有些乱,坐起来后第反应是去找谢然。
谢青寄身体已经形成种条件反射,看见谢然就自发地抱上去,几分钟后,谢青寄彻底清醒,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不等谢然开口,就轻轻吻在谢然嘴巴上,如二人这年来度过任何个早晨。
“今天什安排?”
谢青寄说他得去趟学校办复学手续,还有些文件需要补交,下午就没什事情。
谢青寄对着穿衣镜整理衣袖手顿,从镜子中与谢然对视,他平静道:“这两天陪着你,没什事情就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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