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少爷小时候在被软刺卡过之后就再也没碰过次鱼。
夏行星回想下,不觉得上个回合自己给出是个错误答案,心下坦然起来,便笑着答:“也不错。”
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温柔
当年上高中时候,为减少和夏行星同台就餐次数,霍经时宁愿在学校超市买几片白面包,就着开水喝,撑到晚自习下课才回去。
而现在,当场失忆将个人身上辨识度最鲜明小习惯小脾性通通抹杀。
即便这个人就坐在你面前,起聊着天吃饭,你也完全看不出他喜欢什讨厌什。
诸如此类细节将两人之间距离下子推得更远。
夏行星这个人性格和形象也变得模糊、不可捉摸。
他吃相,说不上优雅,但很下饭,能令与他同台就餐人也觉得食欲大增。
他似乎是嫌累,所以慢慢地口口,能吃很久,仿佛是真很认真地在品尝这道食物。
像只悉悉索索埋头苦干小松鼠。
但不多时,霍经时便发现,夏行星吃饭,完全是按顺序夹菜。
从自己眼前那盘开始夹起,自左往右,虾仁、带鱼、牛扒、蔬菜……依次夹遍又重新个循环,虾仁、带鱼、牛扒、蔬菜……
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目光落回眼前英隽温肃男人身上。
霍经时大部分时间都显得很冷淡,话也不多。
除开始接到他例行公事询问几句基本情况,其他时间他们没有再多余对话。
霍经时好像很忙,电话和简讯没有停过。
大概真像曲老爷子所说,是个不折不扣分秒寸金工作狂。
直到他主动去舀勺麻油芙蓉蛋,霍经时带着探究和审视目光也懒得再隐藏,直直落在他身上。
“怎,霍先生?”夏行星咽下滑溜溜蛋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没事。”沉沉嗓音自男人胸腔里发出,仿佛饭桌上随口问闲聊,偏是让人听出点儿审视意味:“芙蓉蛋好吃吗?”
夏行星舀起勺汤抿口,真诚道:“很好吃。”
霍经时漆黑狭长眼睛微微挑起,目光沉静,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坦然不似伪装脸,扬扬下巴,又问:“喜欢带鱼?”
十分雨露均沾。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又或者单纯习惯使然,总之让人挑不出错,但也看不出丁点儿喜好。
很久以前,喂饭和陪吃也是霍经时这个家教老师工作部分。
小少爷极为挑剔,不吃胡萝卜不吃香菜不吃姜葱蒜不吃猪肉……
霍经时度认为,哄夏行星吃饭是世界上最麻烦无聊事情,简直是浪费时间消耗生命。
男人此时换身家居服,不像早上那般衬衫西装派正式,身棉质家居服和额前飘落碎发让他显得年轻柔和许多,质感柔和衣布更是隐去几分在外时冷傲孤清与盛气逼人。
羽长睫之下,凤眼黑眸幽深,整个人难得显得柔和、平易。
他派正经地端坐着,衣袖随意折起几折,露出漂亮精致腕骨和线条优美小臂,吃相也十分优雅养眼。
霍经时吃得不多,慢条斯理,偶尔拿起餐巾擦擦干净唇角,目光却是不动声色地随身侧之人手里筷子起起落落。
夏行星吃得也不少,也不知道怎就养成这副弱不禁风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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