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贱吗?
不要脸?
不,他不是,朦胧光线中,夏行星嘴角咬紧发白嘴唇,反复对自己说,他不是。
他不下贱,只是永远学不聪明,所以才会在同个地方摔倒两次。
他不贱,他只是贪心点,妄想不可能属于自己东西,贪图点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暖。
他皱皱眉,懒得去找用具止血,就这等血自然流到停止。
血静静淌成小泊,夏行星甚至嫌它止得慢,干脆盒起掌心,微微用力抓抓,好让血流得更快些。
直到完全不再冒出新红色浆液。
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有经过客人注意到,凑过来问:“你怎?疼不疼?”
夏行星闻到酒气,后退两步。
leo笑下,抬手想揉下他头,夏行星抱起托酒杯就转身:“先过去。”
leo挑下眉,看着他背影饶有意味又笑下。
六芒星阵不难摆,玻璃杯沿有些锋利,夏行星沉浸于思考太过专注,失手打碎个。
左手被扎到受伤,伤口裂开乍眼颇为惊心。
殷红血顺着他修长手指落到地上,滴,两滴竟和他白皙肤色形成种妖艳又诡异反差与美感。
很快,夏行星收拾好表情,扶稳酒托原路返回吧台。
神色平静,步伐利落,四平八稳。
另位侍应生问他怎回事,手上冰镇酒桶怎原封不动地抱回来。
他甜甜地笑下,深深酒窝酿出点歉意:“小杨哥,刚刚迷路,没找着七十座,你能不能帮送下这单啊?”
小杨哥很好说话,拍下他脑袋:“小糊涂鬼!”说完端起酒托帮他送酒去。
只是这点虚情假意温暖代价未免太过昂贵。
夏行星自嘲笑,也怪他自己想不透,怎会因点假意甜头就生出那多虚妄幻想呢?
不喜欢你人或许注定永远不喜欢你,也许改头换面也遮掩不自己天生招人嫌恶本质。
他溺在平静
看着对方双贪婪急色眼恨不得黏在自己脸上,冷漠道:“没事,不疼。”
那人已半醉,还要再缠上来,半路杀出个女,应该是他女朋友,把揪住那男耳朵:“胆子肥?这前脚还没走呢你就勾搭上人?”
又回过头厌恶鄙夷地打量夏行星:“啧啧,这小就知道出来勾男人?”
“你爸妈知道你出来卖吗?姐姐今个儿教教你,当婊子不打紧,但勾有主就是不要脸,看什看,脸贱相。”
夏行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吵吵嚷嚷地离开,抓抓已经不再滴血手掌。
leo忙着接单,没有发现这边动静。
夏行星眼睛干涩,嘴角弯起来弧度拉平。
冷漠地看着手上伤口盛在手心那小摊血,丝毫没有想去料理它欲望。
好麻烦。
什时候流完。
夏行星神色无恙地收拾客人离席桌面、收拾酒杯、清洗、擦拭。
全是最规范标准手法和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
做完自己事情还笑吟吟地问调酒师有什需要帮忙吗。
leo说那就帮忙用啤酒杯摆个六芒星阵吧,看下四周,又凑近他小声道:“给你留个红丝绒,忙完过来吃。”
夏行星笑眼弯应下:“好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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