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事,就算是先借给你,等你以后有能力再还给,你看这样行吗?”
夏行星可有可无地“嗯”声,反正经过今晚,他在47号也做不下去。
霍经时见他答应,心底莫名松口气,眼底划过点欣慰意味:“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过身来嘱咐:“记得手不要沾水,有事随时过来叫。”
夏行星定定
可是现在他知道忧虑、焦躁、心神牵动感觉。
他怕自己去晚步夏行星真被不轨之徒伤害。
怕看见夏行星手上乱七八糟流着血也不好好清理伤口。
最怕这张明明很乖脸上挂着副平静到冷漠麻木表情和这个人完全封闭自己不愿意沟通交流态度。
年轻英俊男人眉心微蹙,梗下,有些艰难道:“在车上时候,对你那凶,还有骂人,是不对。”
霍经时还保持着单膝跪地姿势,对于向来都极强势人,这样语气和姿态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低三下四。
夏行星仿佛这才从心事沉思里抬起头来,面色已经平静许多,他勉强打起精神,兴致缺缺地问:“什事?”
霍经时摸摸他脑袋,抵着他额头,低沉磁性声音里带着诱哄味道:“知道,你直是个很自立自强好孩子。”
“今晚那生气,是怕你真受到什伤害,47号那个地方,比你想象中还要乱。”
那会所合伙人他认识,那里也远不止表面夜场生意那简单,夏行星不能被卷进去。
是心事沉沉寡郁,对半蹲在自己身前鞍前马后人视若无睹。
霍经时已经没有底气再跟他生气或是计较什。
夏行星光是站在那里,什都不做,也能让他心底产生种极为柔软感觉,类似于怜惜,又或许是心疼,然后昧妥协、退让。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无意流露举动都能将自己情绪拉扯变形。
少年坐在床沿边,霍经时半蹲在夏行星面前,轻轻握着他脆弱纤细手,不舍得放开,仔细检查会儿,还是决定:“让林医生过来看下。”
“行星能不能原谅?”
大抵是这多年都没有过如此低姿态和软口吻,所以这些话自霍经时口中说出有种不太登对匹配别扭。
夏行星眼睫缓缓抬起,盯着男人直挺鼻梁,淡淡笑:“并没记恨霍先生啊,哪儿有什什原不原谅。”
只是波澜不惊语调显露说话之人淡漠与心不在焉。
霍经时怔,削薄唇线抿得极紧,心中默默叹声气:“那好,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学业为重。”
点都不能沾。
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后怕,这个词对于霍经时来说,突兀又新鲜。
被霍家那群豺狼虎豹算计时候他不怕,孤身人面对谈判桌上对面跨国精英重组团队时候他不怕。
年少种种经历让他心中没有什可顾忌敬畏。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发炎。
夏行星听就皱起眉。
这都多少点,大半夜地折腾人是不是有病。
“不用,明天再说吧。”
夏行星十分介意麻烦别人,霍经时看出他抵触,妥协道:“好,那行星,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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