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又是点头,说句没什意义“再见”利落转身步入校门。
霍经时盯着小孩干脆背影,伸手触摸刚才人坐过位置。
皮革上还残存着少年暖热体温。
霍经时摩挲指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
过许久,才把转方向盘。
夏行星张张嘴,又闭上,不再做无用功,温顺地跟他身后。
路上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霍经时昨夜在网上查大半宿“如何与高三小孩沟通”、“家里孩子有事喜欢瞒着大人”诸如此类帖子,效果甚微。
夏行星不是普通小孩,也不是青春期典型叛逆性格,他是另个反面极端。
太懂事,知分寸,礼仪得体,乖得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霍经时早饭时间也异常忙碌,需要时不时低头回复信息。
他丝毫没有提起昨晚意思,只是在夏行星放下筷子时候飘过来个眼神,犹豫半晌,轻声道:“你吃太少。”
半杯豆浆、小块煎鸡蛋,是要成仙吗?
话里没有责备意味,甚至是带着些需要仔细听方可辨认小心翼翼和试探,生怕惹对方不快。
但由霍经时口中说出来,配合着清冷声音就莫名给人压力。
仅仅过去个晚上,夏行星就像是什都完全想通般。
第二天清晨,又变回原来那个彬彬有礼、懂事礼貌乖小孩。
仿佛昨天晚上发生切只是霍经时幻觉。
夏行星在早饭餐桌上碰到霍经时还挺意外。
霍经时这种工作狂魔作息时间、行程规划极其严格缜密,他出门得早,平时基本上是秘书准备好早餐过来接他。
夏行星回头看着车走远,看眼刚刚霍经时从车上小冰箱里拿给他朗姆酒芝士蛋糕,走到垃圾桶前,手抬高,想扔。
可近十年有上顿没下顿苦日子又让他实在做不出这种浪费粮食伤天害理事情。
蛋糕是无辜。
可他吃不下。
恰巧英语老师骑自行车经过:“夏行星,再不快点
夏行星也无话可说,索性佯装睡着,快要到学校时候倒是醒得很及时。
他揉揉眼睛,没什表情和语气地说:“霍先生,把放在附近路边就可以。”
这个价位车开到校门口去,他都不敢从车上开门下去。
霍时川知道他低调谨慎性格,按开门锁,嘱咐:“自己注意手上伤口。”
夏行星点点头,想走,霍经时又说:“有事给打电话。”
夏行星双唇微微张开,手中勺子放下发出声清脆“叮当”。
“算,”霍经时不想勉强他以及显得太让对方有压迫感,他转正手上腕表站起来,抬抬下巴示意“帮你换药。”
夏行星举起自己受伤那只手:“自己换过。”
霍经时眸色黯半分,抿抿唇,不再多言,将椅背外套搭在臂弯:“那走吧,送你去学校。”
夏行星想说不用,对方仿佛也知道他要说不用,双乌黑幽深眼望着他,竟能看出丝恳求,或是……哀求?
今天是不用去上班吗?
还是特意等他?
要算昨晚账吗?
夏行星凝神瞬,朝男人轻淡笑下,又安静地低下头去喝豆浆。
清晨阳光落在他挺翘鼻尖跃动,温和恬淡气质与昨夜那张乖戾冷漠面孔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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