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僵持半分钟,男人按按有些疲惫眉心,淡声妥协:“嗯,那你好好休息,烟花放会儿就让他们回去。”
霍经时揉把他脑袋,转过身后脸上柔和神情蓦然变得严肃阴沉起来。
白叔很快被喊到书房,老人家眉须间担着丝担忧,回忆着描述:“直在厨房没注意外头。”
“不过星星回房时候脸色很不好,整个人都蔫蔫,衣服上还湿块。”
霍经时表情变得更危险深沉:“去把监控调出来,发到邮箱。”
霍经时上前半步,用手臂抵住就要半关上门。
目光落到不远处地板上,喉咙滑动,声音不似原本清明,有种低沉喑哑模糊:“烟花……是特意为你准备,可不可以请你看眼?”
大概是没有过这样请求人姿态,霍经时说这话显得别扭、怪异且不自然。
夏行星眼前忽然浮现出张许多年前烟火光里轮廓分明脸,那张脸他好像惦念好多年,又好像刻意遗忘好多年。
他轻声问:“为什要给准备这个?”
夏行星点点头,轻描淡写笑笑:“小时候喜欢东西长大不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霍经时顿,心底最柔软地方忽然被只锤子狠狠敲下。
缓滞钝痛感点点涌上来,不凶猛,但渐渐蔓延、扩大至整个胸腔。
他嘴唇微张,所有准备好劝说都梗在喉咙道不出口。
小时候喜欢长大就不喜欢,真只有烟花吗?
看看吗?”
他犹豫下,说:“今天晚上放全是各种动物。”
夏行星不知道是被哪个词戳到神经,眼神微顿,垂眉敛目,很乖模样,但语气却是更坚定些,很平静地重复道:“不,不爱看烟花。”
霍经时沉默,他不说话时候,眼睛很黑,深沉得像夜里静静倘动河流。
真不喜欢吗?
白叔明白他意思,动作很快。
如果行星真受欺负,那那些个动手东西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
作者有话说:
你们也……太……心……急……辽……吧
霍经时仿佛看到希望,握在门把上手紧紧,有些紧张地说:“想让你开心。”
他咽咽喉咙,声音低下去:“但是总是不知道怎能让你开心。”
夏行星怔怔,收回动念,笑笑:“谢谢霍先生,没有不开心。”
“烟花……烟花就在房间看吧,出去还要换衣,好麻烦。”
霍经时目光彻底沉黯下来,像池寂水不再有波动涟漪。
那种重拳打在棉花上感觉让他堵得心里难受,从未觉得真心讨好个人是件这难事。
细细密密酸楚和怒意却又无处可发。
小时候,夏行星央求他,他不屑给。
现在他双手奉上,夏行星不屑顾。
夏行星看他又不说话,手把在门边,副要关门姿势,问:“您还有别事吗?”
“你小时候最喜欢看这个。”
看烟花时候会露出欣喜、很甜笑容。
即便那时候他那样讨厌小少爷,可不知怎,那个笑容就是被他记到现在。
夏行星挑挑眉,迎上他浓黑似墨眼,幽幽道:“霍先生怎知道?”
霍经时抿抿唇,淡声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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