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艰难开口:“霍先生……想回家过年。”语气歉然却坚定。
回家?
霍经时拿着茶垫手顿,血液流经心脏仿佛被窗外纷飞大雪砸中。
是啊,他怎会妄想夏行星会留下来和他起过年呢?
这段时间,他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他早已没有要求夏行星或与之谈判底牌和砝码。
夏行星移开视线,只觉得窝在胸腔里心脏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但很快,像是强迫自己想起什似,他迅速敛下眼中暖意,让心脏再次回归沉寂。
安市飘起今年第场雪,细细扬扬,银装素裹,院子里松柏如初,梅开园,艳而不妖,红白衬映,朱梅腊梅深深浅浅幽香四处漫开。
天气越来越冷,除夕越来越近,白叔和张阿姨都回老家去。
这是霍经时回国之后第年过春节,因着今年家里多个人,他让助理和秘书囤积好些年货和过年小玩意儿,夏行星小时候最喜欢年节。
霍经时有些讶异对方突如其来直球,继而嘴角又无奈地勾出个弧度。
他还什都没说什都没做就先收到张好人卡。
夏行星皱着眉,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到个什样答案。
倏然地,霍经时眉峰笼,抬眸看过来,目光沉静,低缓道:“你终于愿意承认?”
夏行星蹙蹙眉:“什?”
己左手被腕表覆盖那小块皮肤也滚烫起来。
他今天戴着霍经时送他腕表。
仿佛被只铐链锁住。
手旦被锁住,心和人也无法幸免。
霍经时直在试图踏进他禁区。
眼中温度渐渐降下去,蓄起丝无奈和悲哀,沉默半晌,才轻声道:“好,想什时候回去?送你。”
作者有话说:
后天见!
高三放假晚,临近小年夜学校才放人。
夏行星看着家里新增零食水果和小暖炉还有冰灯,眼神里露出疑惑:“霍先生,这是?”
霍经时把客厅颜色寡淡茶杯垫子换成套暖色系针织样款,眼底罕见地涌上微不可察暖意:“们过年用得上。”
夏行星被他口中“们”惊惊。
他垂眸敛目,也是,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
霍经时双漆黑凤眼凝视他:“对你好。”
“还以为你要继续装作没发现。”
男人气场强,气势也盛,深邃眸光如同注细长深渊漩涡,关切、诚挚又灼然,稍不留神,就能让人溺于其中
夏行星眼睛微微瞪大,实在没办法招架这颗小型炸弹,有些失措,偏过头看车窗外车水马龙:“哪儿有。”
霍经时不敢把人逼得太急,哂笑声:“没有就好。”
对方越是表现得神情自如,夏行星越是坐立难安,心中仿佛钻进直蚂蚁细细啃咬,让人不得安宁。
这种感觉太奇怪,就仿佛有簇火苗要将他燃烧起来。
他再也说服不自己继续对霍经时这些关心举动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霍先生,你为什要对这好?”夏行星淡声问。
他心烦意躁,眼神却冷静透彻,不参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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