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浑身僵,血液逆流。
只觉得忽然有人对着他心口开枪,正中红心。
沙砾飞扬,硝烟无尘,他还没反应过来,从此就沉进深渊里,彻底破碎掉。
可隐隐又有种“
犬齿尖利,两颌咬紧,仿佛只困于囹圄、处于惊怕和愤怒中狼崽,用足十成十力气。
“唔……”霍经时闷哼声,生生受下。
仿佛所有悲痛与愤懑都有发泄之处,夏行星得到种释放快感。
他上瘾,毫不留情,眯起泪水模糊眼睛,尖细犬齿尽力咬合,刺破男人皮肤,牙印上渗出细细密密血迹,仿佛不把那块肉咬下来誓不罢休。
舌尖沾上血液腥味,夏行星舔舔,更扎实狠利地撕咬下去。
霍经时完完全全将人抱在怀里,像对待脆弱又纯稚婴儿般,很轻很轻地晃动。
男人有力双臂仿若牢固城墙,又似安全港湾。
梗着喉咙呜咽少年梦到波涛汹涌海面,浮出轮月亮,终于平息下来,又缓缓沉入睡眠。
有些梦过于剧烈真实,夏行星又回到还没被老爷子收养时日,食不果腹,受人欺辱,他尖叫着醒过来,对上男人双熬红、深邃不见底眼。
霍经时把将他搂进怀里,下下安抚他后背,夏行星半梦半醒,哭腔压抑,拼命挣扎。
夏行星垂眸继续看曲老爷子诗集。
高强度情绪波动与负面心理终于把他身体彻底压垮,断断续续发起低烧。
体温降又升,霍经时不敢有秒钟离开他身边,擦脸洗脚、拭汗、喂药,不敢有半点疏忽。
夜半恶梦来袭,夏行星两行清泪静静悄悄流,沾湿半边枕头,无声地,像头濒死小鹿。
霍经时伸手摸,半个掌心都是冷。
霍经时双目通红,那块皮肤已惨不忍睹,他仰着头声不吭,默默忍受着怀中少年发泄,甚至侧身将右边肩膀转向夏行星那头些,更方便他啃咬。
男人只手抱着少年纤细单薄腰身,只手轻抚他后颈,大有安抚甚至是鼓励意思。
夏行星咬累,松口,嘴角与霍经时肩头连出丝丝晶莹银丝,在夜里月光下有种不合时宜靡丽与暧昧。
霍经时低头伸手擦去他嘴角残留涎水,哑声问:“还要吗?”
夏行星忽然抬起双水亮星眸,用极轻极轻声音说:“恨你。”
霍经时任他拳打脚踢,只死死搂住人不肯放手:“哭吧,行星。”
“想哭就哭。”
哭出来就好。
夏行星心里绷那久根弦终于在此刻彻底断裂,他放声嚎啕起来,那些深藏已久委屈,痛彻心扉生离死别,隐忍不发悲痛汇成股汹涌浪潮猛然袭上心头。
他哭得声音沙哑、两眼红肿,声嘶力竭,被男人紧紧搂着在怀里挣不开,索性把揪住火晶石衣领口子,低下头,口往他肩膀上咬去。
他流滴眼泪,霍经时颗心就被乘以数倍心疼与痛苦揉搓、折磨,恨不能以身替过,以己代之。
霍经时曲起双臂将被梦魇困住惊坐起来人捞在怀里,万般怜惜珍爱地亲亲他被泪水沾湿眼角、眉梢、鼻尖,柔声劝哄:“乖,没事。”
“行星,不要怕。”
“守着你。”
“睡吧,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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