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飘飘
霍经时昨晚通宵,揉揉疲惫眉心:“没,刚过去。”
今天是代表公司来跟学校签奖学金助学金合同。
夏行星不肯接受他钱,霍经时只能想方设法把各种名头往他身上按,花样百出,“总分第名”设笔,单科第设笔,还让田阳、何禹以他们自己公司冠名。
田阳问:“怎现在才去?”
不是早就准备好?上百亿标书合同都没见这人这上心过。
“请你……永远不要怀疑这点。”
“不用,不用直爱,”夏行星忽略自己心跳声,表面镇静地看着他,缓声道别:“那就再见,霍先生。”
表情那样平静,大约没有人能看出来,他也很难过,莫名其妙、无法言说难过。
霍经时站在楼道里,夜风吹动他衬衫与衣摆,显得落拓不羁。
天边微弱星光从窗户里泻进来,落在他身上、脸上,看不清表情,可是夏行星觉得,对方就要被这片无边无尽黑暗与空寂彻底吞噬。
霍经时没放手,说:“送你上去。”
已是夜里点过,夏行星不想再折腾人,说:“不用,自己——”
“知道你可以,”霍经时打断他:“最后次,就让送上去吧。”
“……”
数字在寂静无声中慢慢上升,无论霍经时再舍不得,电梯还是在绵缓沉默中到达目楼层。
显得格外落宽。
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霍经时身上孤寂也无穷无尽。
他疲惫闭上双眼,竟然成功睡近几十天里最熟最深最平静觉。
觉无梦。
醒来时车已经停下,在车厢不明光线中对上双深邃专注眼,夏行星撑起上身,揉揉眼晴,看清楚时间:“怎不叫?”
皮鞋在空旷地下车库踏出清晰回响,霍经时声音含糊道:“他刚领通知书回去。”
他眼看着许久未见人从校门里走出去才敢进去。
说过不不打扰,没必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田阳无语:“他这是要去京市吧,你是不是也该……”放手。
“嗯?”霍经时按下电梯,“申请调遣京区业务申请已经在董事会上过审。”
他收回目光,利落转身。
霍经时看着那扇缓缓关上门和夏行星逐渐消失身影,心里知道,所有切都结束。
八月中旬,安高校门口打出“恭贺校夏行星同学被京大录取”巨幕红幅,迎着夏风,猎猎飞扬。
霍经时看足足十分钟,支烟抽完,才把调转方向盘开进学校地下停车场。
刚锁完车田阳电话就过来:“办完?”
夏行星走出去、拿出钥匙、开门、伸手要回行李,霍经时在他关到半时候拿手抵住门沿。
夏行星抬头等他说话。
霍经时喉咙艰涩滑动几下,哑声说:“开心点,行星。”
“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你更要开心点。”
“爱你,会直爱你。”
应该个个多小时前就到吧。
霍丝时也不开灯,在黑暗中低声说:“想多看你会儿。”
以后想见也没有机会。
夏行星被他伤感弄得不知道说什好,索性直接打开车门跳下去。
霍经时从尾箱拿出他行李箱,夏行星伸手:“谢谢,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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