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按按眉心,嗓音带着熬夜过后嘶哑:“很明显?”
知道他最近在做什田阳说:“别问,问就是你时哥为爱守夜。”
“……”
田阳翻
今天是白叔新种吊兰、瓜苗和海棠,并附上图片。
明天是张姨做番茄鱼腩、豆豉小排和南瓜浓汤,并附上图片。
有时候又是他出差定位地点,包括不限于大洋洲、洛杉矶和东京,并附上图片。
以及将每日行程事无巨细地向夏行星报备。
“……”夏行星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个标点符号回馈,每天都就只看看不说话。
霍经时还在楼下源源不断地发着信息,直到他看见楼上那盏灯熄灭,才稍稍松口气。
他知道夏行星有睡觉不能有光习惯,关灯应该就是睡。
已经凌晨三点过,明早八点有个重要会议,可是又怕自己走那盏灯还会再亮起来,索性决定在车上趴会儿,等天亮再回去冲个澡直接去公司。
霍经时在车上睡得不安稳,总是每隔半小时就下意识地醒来抬头看看夏行星房间灯有没有再亮起来。
霍经时开完会把昨晚情况跟方南说,对方说:“那看来他在心理上不排斥,睡眠规律性跟质量都跟心理有很大关系,你可以继续再试段时间。”
夏行星很念恩,大概是因为遭受过太多恶意,但凡谁对他好分就能被他放大十倍永远记在心里。
他也想白叔和张姨。
不知道白叔这个季节又种什花,有没有人帮他松土和剪枝。
他们起种石榴树结果?还是又被邻居家养鸟雀啄走。
还有张姨梅子酒酿好?
可是对方那头仿佛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热情和令人叹为观止耐心,源源不断地往他这里灌输自己生活中点点滴滴。
夏行星都不知道,原来霍经时看起来那冰冰冷冷个人,居然有那多话可以说。
不出差时霍经时依旧雷打不动地到夏行星楼下守着。
看着他房间灯关上时间从开始凌晨三点多、两点多变到现在基本稳定在点左右,心里才慢慢有点落地实感。
何禹看着他眼下青黑吓跳:“哥,你这是个月没睡?”
“不过也别抱完全希望,也许昨晚只是碰巧,还得看能不能稳定下来,如果不行,还是得吃药。”
“步步来吧,这种事情急不,等他能重新入眠还要顺便帮他把作息时间也调整下。”
“比如说每天晚上早点找他聊天,让他脑神经尽快适应个固定放松时间,可以在潜意识里催促他入眠。”
夏行星怀疑霍经时把和他会话框当成自己朋友圈。
并且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发布。
高考前他最后次回霍家还帮张姨网购几个玻璃酒樽,款式和大小都是他们起挑选,摆在餐桌布上格外好看。
还说等酒酿好夏行星刚好考试结束,到时候大家起尝尝味道如何。
可谁能想到考完就发生那多事……
过去、近来纷繁俗事纷纷浮现在眼前,有具体可依托回忆,脑袋不再片空白,逐渐变得沉重疲惫,视线也慢慢模糊起来。
手机从手上滑落也没精神再去管,用最后点意识翻个身按下枕头边关灯键,眼皮沉沉闭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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