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幼时被虐待经历和身世原因,霍经时身上那种不加掩饰野心狠劲和不择手段雷厉风行格外锐利,像草原上头狼,掠夺性几乎是融进他血骨。
这个时候放掉形势大好安城市场无异于让他直接放掉到嘴肥肉。
霍经时却摇摇头:“他最重要。”
财富、地位、名声和权势曾经是他拼尽全力追求东西,但在重新遇到夏行星之后,就只能通通排在后面。
田阳牙酸:“随便吧,跟你算是说不通,你这疼小少爷他肯定爱死你吧。”
田阳问:“那你们是怎打算?以后还回安城吗?还是就留在京市?”
霍经时拿签字笔手顿,又翻过页:“还没跟他说。’
田阳惊讶。
“不过无所谓,总归是他想去哪里就在哪里,如果喜欢京市就留下,如果想出去留学就把海外那条线重新捡起来,随他喜欢。”
他会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夏行星可以尽情地去追逐天高海阔,但当他转过身来,背后定会有霍经时这个强大温暖港湾。
这样不行啊,夏行星窝在霍经时滚烫怀里迷迷糊糊地想。
他们都有问题,他确实没有全然交出自己,旺盛自尊心让他总想要追赶霍经时,站在个独立位置上向他要份平等爱。
而霍经时又因为从前种种纠葛患得患失疯魔得几近失去自。
这都不是健康感情状态,脱敏需要时间,夏行星侧脸贴近霍经时结实胸膛,决定先从自己身上尝试改变。
第二天咖啡店轮休,夏行星在家里烤小蛋糕出门,第次独自去霍经时公司还是有点紧张。
霍经时签字手顿,抬眼看看他,没说话,复又低下头去。
田阳看他欲言又止神色,大惊,喃喃:“曹,不是吧,你还没把人追到手?”
霍经时白他眼,冷道:“不是。
夏行星低着头站在门边,屏住呼吸。
霍经时想得这远吗?把他们未来都规划好,他还以为他们要异地几年呢。
田阳不赞同道:“京区话事权和重新抢海外那条线不是那简单事,有现成蛋糕送到你眼前你不要,真不像认识你。”
霍经时不吭声他又说:?“说你是不是忘记当年在金融街拼死拼活日子?熬夜通宵,应酬喝死,胃出血进过几次医院半途又拔掉针头跑出来加班,命都不要为不就是为杀回来。”
夏行星心里酸,这也不像他认识那个霍经时。
好在之前霍经时也带过夏行星到办公室等他下班,公司里哪个不是人精,见过几次于荔对他毕恭毕敬态度和霍经时给他鞍前马后捧手心里那个热乎劲后心里都大约有底。
霍经时办公室霸占整整层,夏行星畅通无阻抵达,大约是因为顶层几乎隔绝闲杂人等能随意进出可能性,门没有关紧。
夏行星刚想敲门,里头就传来田阳带着嗤笑声音:“霍总动作够快啊,三个月董事会交接手续和京区发函流程硬是给你压到个月完成,你着急个什劲啊,小少爷还能跑?”
霍经时没理会他阴阳怪气,认真检查于荔刚刚送来调动公告文件,头也没抬,淡声说:“嗯,他快开学。”
门外夏行星拎蛋糕纸盒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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