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类
抛弃、虐待和伤害都是不需要理由。
【你家人呢？】
【
没有家人。】岑里手顿
下，【小时候被人收养过，但是性格不好，他就把送走。】
这句话打完，网线两端都霎然静。
岑里是觉得轻松，抑藏在心中多年、羞于提起秘密说出来他觉得轻松，被抛弃，对于只猫来说，可能是需要用很多年来愈合创伤。
周澈垂下眸，说：【早上S大校务处公告看
？市局下派人已经到你们学校，出具首份调查报告跟你上次分析得差不多。】
作案人作案工具、手段、心理动机甚至潜伏危险系数，都和岑里猜测得所差无几。
【那些，你真……是看法制栏目学知道？】周澈问出口时心脏仿佛被什狠狠碾着，他害怕是他猜想那个答案，那个他最不希望成真答案，岑里当初是如何从宠物医院死里逃生？又是如何从只猫变成人类？如果岑里也真亲身受过那些伤害，周澈将无法原谅自己。
界面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周澈说：【没有别意思，只是觉得很多细节你都说对，觉得很佩服。】
岑里知道对方已经不相信，他自己也觉得“法制频道上看到”这种理由显得十分牵强，对方完全是出于尊重他才会这委婉。
样子、你耷拉着耳朵不放去上学样子……每帧回忆都嵌在周澈脑海里，烙印太深，深得他也从个孩童长成个青年都还不能忘记。
【能想象得出来。】
岑里：【什？】
【能想象得出来你变成猫是什样子。】
【什样子？】
但在0719面前，他总是很容易在放下防备。
周澈是等来个锤定音尘埃落定终审判决，某刻，他清晰地感知到心里某个最深最软地方被敲出道裂痕，裂痕沿着逆行血液席卷四肢百骸，他动不动，足有数分钟，才艰难地打出几个简单又平静字：【恨他吗？】
比起周澈回应缓慢
0719永远比他想象中更善解人意，因为他又说：【如果不方便告诉也没关系，只是随便问问。】
岑里：【没有什不方便，小时被那些东西扎过，就知道。】
周澈脑子有瞬空白，过片刻，才把攒得极紧手张开，打字：【谁？】
【不认识人。】岑里记不清那些人脸，有背着书包戴红领巾小孩儿，有醉醺醺满身酒臭邋遢男人，也有光鲜亮丽下巴很尖鞋跟也很尖漂亮白领……每张脸都不样，但神情都同样mofa÷*学！院…整理轻蔑残忍。
周澈喉咙艰难地滚动：【他们为什扎你？】
周澈：【跟小猫差不多吧，它喜欢吃五分熟小黄鱼，你也喜欢，都不喝牛奶，爱喝羊奶；都喜欢懒洋洋地晒太阳……】
岑里笑：【嗯，那就是吧。】
之前给0719设计猫别墅时候他也觉得对方猫和他小时候有点像，不只喜好，经历也是，都是腿部有点不便，耳朵受过伤……岑里心下蓦然跳，那个人脸忽然浮跃出眼前，手上缓缓打字：【你好像很解。】
【因为你很像猫。】周澈说，因为你就是小猫。
岑里浮起颗心又平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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