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离开居民区。相反,戚守麟在往着更深入地方走去。池焱在他左后方言不发地跟着。他不敢说“戚总,真不应该让您买单。”有钱人喜怒哀乐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戚守麟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微低着头走路。晚饭后,气温愈发低。不过仍没有办法阻挡孩子们在外玩耍热情。“叔叔!帮踢下球过来呀!”池焱没能接住那快速滚过来足球,因为戚守麟伸长腿就停住那沾满沙土和泥点子旧足球。但并没有立即踢还回去,只见他尖轻轻踩提,足球就滚到他脚背上。不顾自己昂贵皮鞋和西裤沾上尘土,他就这样颠起球来。孩子们都围过来,戚守麟还是双手插兜,上身几乎不动,脚上颠球却很稳,甚至还能让球停在脚背上。孩子们间传来崇拜呼声。戚守麟将球踢还给他们,孩子们又追着球去。“戚总,您踢得真好!”似乎是这举动显得他没有那高高在上,池焱不自觉地夸赞到。戚守麟虽然没说什,但是池焱却觉得围巾下那张脸好像也有丝笑意——萦绕在他周身低气压不知什时候散去。
二人依旧走着,上段斜坡在尽头停下,回看刚好可以俯视整个居民区。这里建些健身器材还有秋千跷跷板什,尚没有孩子上来占领。戚守麟坐在架秋千上曲着腿,因为身高缘故只能荡起小小点幅度。池焱这时总不会上去问“戚总,需要帮您荡秋千吗?”这种蠢问题,只能站得离他几步远默默看着。斜坡下小发廊传来标配土嗨音乐,唱无非是些爱你,你不爱,做你人,为什要出轨之类直白歌词。池焱看着戚守麟高大身子窝在架小秋千里,望着万家灯火,不由觉得他……有点儿孤独,有点……可怜。不知是为何要从自己世界里出逃,离开万众瞩目,离开前呼后拥,来到个没有人认识他地方,享受这片刻算不上宁静独处,做些旁人根本不会认为他会去做事。虽然他们都没正经说上几句话,但是从今天看来其实戚守麟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冷酷。池焱眼中流露出怜悯神情,原来有钱人也不是这快乐,他甚至连个能倾诉对象都没有。
不知坐多久,只见戚守麟掏出手机看眼,突然回头看他,伸出手:“没电。”池焱才反应过来是要向他借手机,连忙掏手机在裤子上擦几下屏幕双手递给他。戚守麟接过尚带着余温手机摁亮,屏幕已经裂出蛛网般纹路,手机上字看得都有些困难。“呃……”池焱也才意识到这尴尬幕,自己用惯都不太觉得有什不对劲,“上次在‘钨金’时候……裂,不过待机时间还挺长。”是先前和徐总打斗时候摔裂,换个屏幕要几大百呢,反正也没黑屏花屏大问题,就凑合着用。戚守麟修长手指在屏幕光映照下可见冷得有些泛红,他哈口气,继续拨电话。“是……就在公司大楼等。”
二人穿过纵横小道向外走去。池焱像是个不熟练小丑在皇帝面前绞尽脑汁地说些滑稽话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不善言辞自己会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说话,明明只需要沉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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