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钨金”也照例为会员备下
礼品，由“公关”们亲自送上门。反正戚守麟留
地址只是他在外面公寓，并不是自己常住地方，而且他也不在。闻堰索性使唤池焱去送就完事儿。虽然好像不符合“亲自送”规定，但是却正中池焱下怀。
如果闻堰在
旁，他还不好送呢。
公寓就是闻堰和戚守麟常用来见面上床那个地方。池焱穿着洗熨新西装，整整领带，摁下门铃。
开门是位眉目和善中年女性。“您好，
是‘钨金’小石。来给戚总送年礼。”他径直递上个精致木盒——里面是“钨金”自己品牌葡萄酒。“希望戚总来年继续莅临们‘钨金’，为客人提供顶级服务是们宗旨和荣幸。”“你好，”中年女性被他耿直打招呼方式逗笑，接过木盒说，“谢谢你。戚总现在不在，会转达你问候。”本来流程走到这就可以结束。但是池焱嚅嗫下，像是下什
决心：“请您等下。”转身跑到楼梯间那，很快又返回来，手里还提着大个红袋子，分量似乎不轻。“这个也是送个戚总，”他把红袋子提进门边靠着玄关放好，“祝戚总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送完礼物，池焱回到车上，像是松口气——自己这不入流礼物居然也送出去。虽然不是什贵重东西，但是却是他觉得能送给戚守麟最好。
指针指向十点，戚守麟才回到家。“邱姨……”“先生，欢迎回家。”中年女性早已准备好拖鞋，接过他公文包。“您是想喝热汤还是牛奶。”“汤……”戚守麟脱大衣西装，扯开领带随意丢到边，坐在餐桌边闭着眼睛等着，好像快要睡着似。热汤很快就上来，戚守麟有下没下地搅着，邱姨站在旁向他汇报：“您各处地址收到年礼已经整理好，您准备年礼也已经送出去。嘱咐不收如数退回，还有些实在棘手，怕是要您亲自处理。”“知道。”“还有……”邱姨想到今早那个耿直“小石”，不禁唇角弯弯，“有个礼物也并不是棘手，只是恐怕您也要亲自看看。”
戚守麟蹲着，用手指挑开几层红色塑料袋——里面都是个个圆滚滚橙子。橙子堆上面还放着张贺卡。大概是那种文具店里卖五块钱或者十块钱张，打开来还会立起几朵纸片小花，是小学生生日时候会互相送那种。上面有两行字——“祝戚总：身体健康！心想事‘橙’！”还在旁边画个简单笑脸，又觉得好像不够敬重似地涂去，为补救涂改痕迹就画个歪歪扭扭像是要表现棱角椭圆状物体。最后标个箭头给那个物体旁边写着个“石”字。
戚守麟拿个橙子在手里仔细端详，比鸡蛋大点，扁圆扁圆。没有什橙子香味，外皮也有点灰扑扑，有些还有像是伤痕小斑点。这和他以前常吃进口超市那些光鲜亮丽、香气四溢橙子点儿都不样。“刀。”邱姨把刀递给戚守麟，但还是迟疑地说；“先生，这个橙子看起来……不是很好样子。”戚守麟依旧切开这个灰扑扑橙子。外皮倒是出人意料薄，果肉是只比柠檬果肉深点颜色，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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