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焱心里又生出点可怜别人劲儿来。
自己好歹有个“家”,家里有弟弟妹妹、爸爸和父亲呢。
戚守麟过年就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孤零零,饭也不知道吃没吃。
“那个……来做饭吧?”池焱对三人说,“戚总也起吃。”
池焱钻进厨房,就只剩三个
回去路上,戚守麟突然又问池焱自己电话号码多少。
池焱想会儿,支支吾吾半天勉强说出前三位,后面就是非常认真地胡编乱造。
戚守麟这次没有沉默,而是又把自己号码重复遍。
池焱路上就反复念叨着,总算是记下来。
“对不起……”他扁着嘴,“就是脑袋不怎灵光嘛。”
他把上半身衣服脱光,毛衣是黑色倒看不出来,里面浅灰色保暖内衣已经被浸透背后片,那痕迹像是副诡异抽象画。
小护士拿酒精帮他把那道伤口上血迹和余冰给擦干净,边问搞得什?这个部位是腺体位置,虽然伤得不太深但也要非常小心对待。现在可不敢轻易缝针,还是要详细检查下有什问题再决定如何处置才行。
池焱疼得“嘶嘶”抽气,还笑说没事没事,给先简单处理,贴个纱布就行。
他是个β,又有信息素不感症。腺体二十多年形同虚设,还是第次有人这紧张呢。
小护士人真好!
“那王医生,们明天再见。”
戚守麟没再说什,从钱包里掏卡递给池焱说密码。池焱双手捏着,千恩万谢,去交钱。
等到他回来时候,戚守麟刚打完个电话。
池焱把卡还给他,又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低声说谢谢。
刚才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痒痒,现在还有点湿乎乎。是雪水把衣服打湿吗?
戚守麟家中,姐弟俩乖乖坐在客厅里等着。看见池焱进门,立刻迎上来。
池焱好好安抚下弟妹们,说爸爸现在没事,明天就能去看他。
话音刚落,也不知是谁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今晚他们三人竟是硬没吃上口饭。
“冰箱里有吃……”戚守麟语气堪称无奈。
池焱打开冰箱,简直震惊。岂止是有“些”吃?里面整整齐齐码放新鲜蔬果肉蛋啤酒果汁,冷冻层里甚至还有饺子和海鲜。肯定是邱姨准备。池焱也不知道戚守麟吃没吃,因为冰箱里头还满满当当。他总不可能是靠喝露水过活吧。
戚守麟在外面等着,看着池焱从医疗室里出来,还非常热切地跟小护士说“谢谢”。
“什伤势?”戚守麟问。
“就点划伤罢,不是大事,已经处理。”池焱摆摆手。
戚守麟不信,上前捉人衣领扯开来看。
好好地贴块纱布,是什大碍样子。他将信将疑地收手。
戚守麟把卡放回钱包里,刚抬眼就看见池焱愣愣地盯着自个儿左手。
沾半个手掌都是血。
池焱又被捉去处理脖子后面伤。小护士看眉头紧蹙。
因为长时间在低温室外待着,那血其实早就凝干,也麻痹痛觉。混着些冰碴子黏在池焱后颈上。现在室内气温变高,凝血冰碴子也化就流下来。
池焱甚至因为太担心弟妹和爸爸,把自己被割刀事情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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