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美貌自成派,带有种东方式神秘。
背地里议论他学
尹寒身上多出来,不仅是个纹身。
那些旧日痕迹,被冠以程景森之名新生活全部覆盖。
他几乎不记得曾经在唐人街里日复日。
程景森给他手机里,只有个联系人。
他名义上姨妈陈瑜,还有西仓高中屈指可数几个朋友联系方式,统统没有留下。
“来、看看。”
程景森低声道,枚新鲜纹身映入眼中。
那是个行书“森”字,约有两指宽,带着新鲜淋漓血痕,印在尹寒白皙脖颈左侧。
上面贴覆保护膜还没有取下。
“这样可以吗?”尹寒试探地问,怕程景森觉得不满意。
程景森说,“尹寒还在画画,半小时后们到餐厅。”
他回到书房冲个澡,换上身便装,再返回画室,尹寒仍然是相同姿势坐着,幅初稿已基本成型。
屋外落雪无声,屋内暖气充盈。
尹寒穿着件长袖T恤,条黑色运动裤,修长手指轻捻铅笔,正在处理垂坠桌布阴影过度。
经过昨天造型顾问打理,他日常衣物也被撤换新。
暮色将至美国东岸,又要迎来新轮降雪。
程景森赶在大雪之前回到别墅。
菲佣玛姬告诉他,“下午纹身师来过,小时前刚刚离开。”
程景森问,“尹寒呢?”玛姬指指楼角落个房间,“们让他先吃晚饭,他不肯,说要等你。”
程景森将脱下围巾大衣交给玛姬,走到书房外,在虚掩门上扣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他每晚睡在程景森怀里,清早穿着全美最佳私校校服被加长宾利开进圣玛丽学院。
他脖子上刺青惹人注目,起先两三天没有结疤,需要借由高领毛衣稍加掩盖,后来伤口全好,他也就不介意被人看见。
不少新同学出于好奇问过,这个字符是什意思。
他答得很平淡,是收养人名字。
程景森今年29岁,做他收养人显然不伦不类。
程景森手夹烟,手顺着他背脊往上抚摸,最后停在他后颈处,轻轻揉揉,问,“疼吗?”尹寒并不矫情,平声说,“还行,可以忍耐。”
其实颈部血管细布,痛感明显,纹身持续两三个小时,他也痛得身冷汗。
躲在这里画个小时素描,才逐渐平复下来。
程景森盯着那个纹身,心绪突然复杂,嘴角却噙着笑。
“画得差不多,去吃饭吧。”-
今天这件上衣领口斜开,露出匀称清晰锁骨;衣袖长垂,堪堪遮住手掌,随性之处皆透着撩拨。
程景森靠着门框,点上支烟,看他作画。
香烟气息渐渐飘散,尹寒很快嗅到熟悉烟味,回头看,程景森站在门边,站已不知多久。
“程先生?”他连忙取下耳机,准备从高脚凳上跳下。
男人却快步走过去,将他摁在座椅里,视线随之落在他颈部。
靠墙咖啡桌上摆两瓶香槟篮水果。
尹寒带着耳机,坐在画架和静物前,正在练习素描。
他画得专注,丝毫不觉门外有人。
程景森看片刻,转身走出来。
遇上徐妈抱着篮烘干衣服经过,说,“程先生,叫小寒起来吃饭吧?今晚是红酒烩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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