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还想再说什
。
程景森突然单膝跪在他跟前，将他摁在墙上，俯身吻
下去。
他试图在其他人身上发泄这种欲望，在酒色狂欢中转移情感，希望自己还是过去那个没有心
人。
程景森有些烦躁，偌大
间套房似乎都放不下他混乱思绪。
他想出去透透气，走过玄关将前门拉开瞬，倏然愣住。
尹寒蜷坐在门边，身衣物单薄，垂头枕在手臂里，似乎已经睡着。
程景森慢慢蹲下去，心想，这孩子为什会在这里？刚才自己和莫莉上床动静，他是不是全听到？他伸手抚下他从臂弯里露出来半张脸，轻声叫他。
原是自己太过贪餍，以为他给温柔是某种承诺，意味着他们之间不仅是床第之欢。
当他再次确认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他像游魂样，走回那间套房门口，这次里面终于寂静无声-
场激烈性事过后，程景森只浅睡十几分钟，突然就无端醒来。
刚有过夜情莫莉已被打发走。
两个小时就能完成功课，硬是被他拖到深夜十二点才收工。
期间他次都没有出去过，程景森也没有踏足这间套房。
尹寒睁眼躺在黑暗中，听到外面喧嚣乐声和人声渐渐平息，最后那间泳池灯光也黯淡下去，派对终于散场。
然而程景森没有回房休息。
尹寒拿过床头柜电子钟，时间在1:02a.m上闪动。
尹寒对他嗓音极其敏感，立刻惊醒过来。
“……怎在这里睡着？”程景森声音温缓。
尹寒盯着他半晌，才说，“程先生，
也可以……你不用等到成年……”他面色苍白，眉目俊美凌厉，话音却极轻软。
仿佛这晚冷淡相待，已经让他痛苦不堪。
程景森闻言怔住，心里没来由紧。
他意识恍惚地随手捞下身边空置床位，没有捞到那个光滑紧致少年身体。
他从床上坐起，眼前随之浮现尹寒那张茫然失措脸。
他想，这小孩今晚在自己大概这里受不少刺激。
而他甚至没有给他个安抚或者解释。
可他又能向他解释什？——他对尹寒欲望太过激烈，感情也太过汹涌，令他深感不安。
他掀被下床，打开房门，穿过地灯微亮走廊，停在另间套房门口。
里面传出女人呻吟，“Sean、好舒服啊，你好棒”尽管房间墙壁隔音效果很好，或是因叫声过于放纵，尹寒仍能断续地听到那些*声浪语。
他蹙眉在门外站片刻，直至再也忍不下去，这才咬着牙回到自己房间。
搬来康州两个星期并不算长，被程景森养成抱睡习惯却很可怕。
他在空旷被褥里揪着自己头发，无声地想，程景森身边永远不乏新欢，他能被他收养已是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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