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本该是安旭药行周灿,由于周老板对尹寒兴趣始终不减,程景森放出消息时,对方嚷嚷着定要来。
程景森知道他牌技不佳,胜在人傻钱多,于是给他个邀请名额。
坐在这桌赌客他都知根知底,也许他内心真实意图也没想把尹寒让出去,只是做个局让少年吃点苦头,以后当个服帖情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老道如程景森,也有玩脱手时候。
他没有多说什,看着尹寒用种不抽烟人才会有别扭姿势夹着那支烟。
可是少年骄傲也很明显,没有求他,没有释放任何低姿态,反而转身和酒保说,“Gingerale,please.”——他拒绝男人带有轻蔑调笑意味牛奶,给自己点杯姜汁汽水。
太可爱。
程景森想,这不就跟只猫咪拒绝喝奶,转而去玩毛球样吗。
他视线从少年身上收回,不动声色地走回圆桌。
尹寒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自己今晚归宿会在哪里。
他跟在程景森身边这些时日,除次自己主动闯入派对现场,程景森从没带他来过这种场合。
他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直到此刻才发现程景森对他不单偏宠还有保护,直不声不显地把他养在个干净妥帖环境里。
可惜他急不可耐,总想要尽快掌握住男人更多弱点,终于在陈瑜过世以后,彻底激怒对方。
程景森抽身要走瞬,尹寒突然顺着他那只夹烟手抚摸而下,从他两指间带走那支快要燃尽香烟。
程景森抚摸下他轻微起伏背脊,“带你喝点东西。”
尹寒知道自己这时不能纠缠,依言起身,跟着走到吧台边。
程景森本想给他点杯口感偏甜鸡尾酒,开口时却兴起丝捉弄恶意,对酒保说,“He’llhaveaglassofmilk.”尹寒略带无奈地看向他,点牛奶这种举动,就是摆明把他当成个随意戏弄小情人。
酒保神情玩味地给他递来杯鲜奶。
周围人也都看着尹寒,大概是觉得他又软又可爱。
韩国佬坐下时,摘掉手套,牌桌上人都避免去看他左手。
—
他知道自己必须赌这把。
尹寒太过悍烈,美色掩盖不他那颗顽强执拗心,而自己对他方式总是处在不断心软和失控,bao戾两级,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之间总要先疯个。
直到身花衫韩国佬带着两个随从,坐在他对面椅子里,程景森眉头皱下。
这男人不在他邀请名单上。
他想,这把玩大。
他手有些抖,他是真害怕。
男人调笑、安抚,甚至对待他方式都和过去不样,透露出种不再拿他当回事轻松。
尹寒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里大哭大闹乞求留下,他只想保留点关于程景森气息,哪怕是支残烟。
——好让自己熬到赌局结束。
程景森似乎心生诧异,褐色瞳孔不易觉察地缩下。
那杯奶坐在杯垫上,被推倒他跟前。
尹寒没有接手。
程景森手撑着吧台,手夹着烟,俯下身对他说,“乖乖坐这里,别乱跑。”
他们刚离开那张圆桌,又落座两人,荷官也跟着现身。
赌局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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