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觉得自己冒失，又觉得自己幼稚，几分钟后推开门从驾驶座下来时抿着唇，有点生气
样子。
程景森也下
车，把他堵在车尾，带着那种惯见漫不经心笑，口气却很温和，“怎
让你选学校，还惹你不高兴？”尹寒愣着看他，好半晌才挤出
句话，“们没有这样相处过，有点不习惯。”
车库里光线偏暗，少年穿着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身上没有多余装饰，就挂条裤链，衣着是寻常高中生样子，可是那张漂亮脸又透出种睥睨众生优越感。
但他自己好像完全不知道可以倚仗什，眼神很干净地看着程景森。
程景森心里被不知名情绪撞下，忍不住偏头笑，然后对着尹寒眼睛，问，“你说说，们以前
后来随你母亲去往欧洲，很大可能会换用其他牌子颜料。
目前藏品里缺少那十个月里样品，还不敢冒然动笔。”
程景森知道他上心要办这件事，唇角擒着笑，“这认真替做事？就没有什要谈条件？”尹寒看着窗外延伸道路，淡笑，“整个人都是程先生，还有什条件可谈？”短短两个星期而已，他似乎变得成熟不少，神情里带有种接受现状冷静，眸色里那些闪动碎光也随之黯淡。
“您觉得再扫描次画作方案可行吗？”少年认真地和他就事论事。
程景森说，“扫吧，照你意思来，机构去联系。”
尹寒有些猝不及防，春假开始前他考过次，三天前上网查结果，“出来。”
顿顿，主动报出成绩，“数学分科720，语言650，世界历史740…”程景森挑下眉，这分数挺高。
虽然美国大学录取标准不仅仅取决于SAT成绩，但作为个非英语母语艺术生，能考出这样高分还是值得炫耀。
尹寒却默默按在心里，点没有告诉他意思。
他看眼手抚方向盘正准备倒车出库少年，眼色转暗。
后来两个人直没说话，车载广播古典音乐频道放着门德尔松小提琴协奏曲，程景森接两次生意上电话，尹寒言不发地开着车。
快到别墅区最后个街口时，程景森终于说，“推荐信给你准备好，教授也联系好，学校你自己选吧。”
尹寒没回过神来，听得身旁男人又道，“面试部分可以陪你起准备。”
尹寒全程都开得很稳，这时却突然有点晃，想回应又不知该接受还是拒绝，前面路口有个过街临停标致，他刹车踩得急，车身随之抖。
程景森探过身来，帮他扶把方向盘，沉声道，“专心开车，回家再说。”
尹寒没再多谈自己学业，平稳地将车开到出口自动刷卡器前扫码付钱。
等到轿车驶出机场，他继续说起有关吉泽尔事，“看过鉴定机构出具文件，吉泽尔在创作底稿时构思，到上色阶段往往会发生变化。
所以经过X光扫描以后，会出现两层不同画面，可惜文件里没有具体细节。
想再用专业鉴定X光看看她底稿和最终成画之间会发生什变化，这样模仿她作品就有迹可循。”
“另外她在美国生活期间，作画颜料多是Grumbacher这个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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